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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帶路。」,牙縫裡蹦出這句話,聶歡真想一拳揮在葉瀾雙那張人間尤物的臉上,鼻樑打歪,眼睛打腫……
幾年前他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傳說也好捕風捉影也罷,他確實知道一些。
「你就這麼肯定我知道?」,聶歡帶頭走在前面,回頭問。
葉瀾雙腳步微慢,月白色的長袍迎風飄揚,長發束了一半,剩下的零落在腰間,有些凌亂,卻不失違和——活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公子。
他說:「你告訴我的。」
聶歡皺眉,他幾時跟他說過,他只說幾年前來這一帶出過任務,還說知道女鬼的傳說……好吧,確實等於告訴他了。
聶歡心說,姓葉的沒什麼優點,就是心思縝密。別看他平時一副「我不跟你們討論」的行頭,但每個細節都逃不過那雙深如大海的眼睛,而且防範意識及高,從不當面發表他自己的推斷。
說白了就是一肚子壞水,這種人一但做了小人,那就是登峰造極化境……
葉瀾雙斜眼看來,好像再說: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聶歡才不管,別說想,就是當面說出來又有何懼?於是繼續對這個武林盟主展開想一系列詆毀……
「不是與妓院有關麼?你做何對女鬼這般執著,莫不是……」
「妓院的線索太明顯,越是這樣,女鬼的故事越是不可忽視。」,葉瀾雙掐斷聶歡的話說道。
行吧,他果然有自己的一套,聶歡又問:「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能查到什麼?」
葉瀾雙踏步敢上前面的人,說:「死人不可怕,活著的人才可怕。」
他這話似乎在映射什麼,聶歡動了動唇,繼續裝傻,「什麼意思?」
被問的人不厭其煩,「幕後主使借女鬼的噓頭,先是引萬千將士消失不見,再是『詐屍』傷武林人,這之中定與死去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我們沒發現。」
「不是還有砍手麼,今早的。」,聶歡說。
葉瀾雙若有所思道:「砍手證據暴露得太明顯,不像一批人所為。」
聶歡又是「哇喔」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此人稱霸武林確實不只是靠臉,還算有些實力。
「那……」
「聶歡!」
葉瀾雙忽然正經起來,聶歡自知裝傻把戲被識破,無趣道:「你的意思的是,砍手是另一批人所為,目的是?」
「知難而退。」
「在救你們?」
葉瀾雙停了腳步,待聶歡回頭,他才緩緩說:「不是『你們』,是我們。」
聶歡無所謂笑了起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的陪跑的。」
葉瀾雙久久沒再出聲,不說話就是不贊同他的觀點。
聶大俠也不當回事,又說:「剛來的時候你明明不讓人進山,怎麼今天又叫拓拔俊跟他那糞草兒子去打頭陣?」
葉大盟主頓了頓,垂眸一句:「今日不同往日。」
……這也算理由?聶某人表示匪夷所思。
得天獨厚的群山巍峨,兩山之間唯獨只有一條江可通往村里。
葉瀾雙花錢租來一葉竹筏,他不需要划槳,單靠內力便能崔氏竹船前進,可快可慢,坐在上面如履平地!
江水綠如藍,沿江兩岸不知名的花開滿山野,野鷺成群飛過,驚得一汪靜水泛起圈圈漣漪。蒼山頂上時有歌聲傳出,唱的是當地方言,聲音纖細,悠揚婉轉,委實動聽。
葉瀾雙負手站在船頭,依稀聽見岸邊有人喊:「餵……站住,我的酒……酒壺……」
他慕然扭頭,只見聶歡橫七八豎躺在舟上,頭與江水所隔不到兩寸,一手高高舉起,壺中酒水泉涌而出……他仰頭張嘴,烈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