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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雙白影如黑夜流星,嗖一聲,再看時他已掐著怪僧的頭,軟劍直刺他脖子,卻又不直接殺死,而是挑著皮進去,往多的那邊一寸一寸移動。
他臉上是怒到極點的平靜,轉眸看著拿玉墜催眠聶歡的濃情,問:「幕後人在哪裡?」
他說著話,手沒停。
怪僧一顆頭將掉不掉,親眼見劍刃往脖子深處移動,繞是他在漢子,也禁不起這等折騰。
濃情沒想到葉瀾雙這麼心狠手辣,啊啊啊啊地捂著頭狂叫,「我說,你慢點滑。地宮內有條密道,可直通外面山水佳地,那是復明國的地盤,此人所有家當都在那裡,今日本打算將你門一網打盡,沒想到反被算計,他已經逃走,現在應該在收拾現場。」
葉瀾雙又滑了幾公分,面色依舊很淡,「地道在何處?」
濃情要瘋,他最愛男人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死去,連句告別話都沒有,他手忙腳亂到語無倫次,把手裡的金鑲掛墜扔給聶歡,口齒不清道,「暗道……暗道,在你們來時那條長路的左側,有塊松專按鈕,有道門,進去後可直通外面,現在去還來得及,否則,否則那人就跑了。」
葉瀾雙沒聽他蠱禍,刀停在致命的地方,問:「魅的解藥。」
「吳翼知道,吳翼有,不過不多,藥是那人一手配的,也在那人的房裡……求求你,給他留條活路,求求你,我們也是可憐之人,亂世中尋得安寧已然不易,只求躲在這窮山僻壤之地了此餘生。
相信你跟聶歡也想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有著共同的期許。」
葉瀾雙想起方才二人引誘聶歡的模樣,倘若自己晚到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他看了眼仍舊失魂落魄的聶歡,心裡別提有多疼。
「我們不一樣!」
他沉聲說罷,沒過多猶豫,長刀直入,給了怪僧一個痛快。
人頭落地,濃情悲憤欲絕,抱著怪僧哭得昏天暗地。
葉瀾雙要殺濃情,聶歡血手覆在葉瀾雙的血手上,對濃情說:「你們可憐?那些被你們引誘到蓮城,卻又客死他鄉,死後還被拖著遊街示眾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充當你們的免費勞動力,地下城的小館裡有多少這樣的無辜人,幫你們賺黑心錢,而你們玩夠了要麼殺要麼辱,難道不是你跟怪僧的傑作麼?
我覺得……死對你來說,是獎勵,你不能死,你得好好活著,享受這份永世孤獨。」
濃情接近瘋狂,大吼道:「還不是因為你,因為要誘你說出桃園,只要桃園的人來接他們,雕爺就能順藤摸瓜。你如果早點說那地方在何處,何需多此一舉。」
聶歡是真想把他大卸八塊,晾乾了餵狗,可是這樣便宜他了。什麼時候作惡多端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說出如此堂而皇之的話,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最後還說:「就是你不配合,你早說不就完事了?」
他笑了半天才道:「那你可得好好活著,看清楚怪僧現在的模樣,往後,多加回憶。」
濃情瘋瘋癲癲不知道說些什麼。
葉瀾雙示意暗衛將他捆上。
也不管那人同意與否,他抓起聶歡閃進暗道,一路往方才他們來時的長路走去。
地宮的雲梯很長,聶歡任由葉瀾雙拉著,只有在四下無人時,他才能牽此人的手,才能感受著彼此指間傳來的溫度。雖然那廝的爪子像坨冰,可每次兩人觸碰時,他身上的溫度總會比平時高出些許。
爬過雲梯,經過火把中央,守衛都被調去抵抗葉瀾雙的人了,那裡空蕩蕩一片。
聶歡喊了聲:「餵。」
葉瀾雙頓住,回頭看去,發現他臉上少了些許桀驁,多了絲疲憊。
聶歡順勢把他推到石柱上,不由分說伸手掰他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