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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歡飛身下地,步步逼近,「從未?那你為何會提前知道聶家有難,你求花夭保我又是何意?殺我全家,卻又保我,『享受『這十二年的風雨飄搖。花夭說的我並非全信,現在只要你一個解釋,不過分吧?」
葉瀾雙站著沒動,任由聶歡撞上他的胸口,抬眸時眼中血紅一片,「不過分,因為我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救不回你父母。於是……只能先救你。」
「那你到底跟我家的事有沒有干係?有沒有!」,聶歡第一次把心裡的吶喊歇斯底里地吼出來,怒到青筋暴起。
雙方沉默片刻後,他聽到那人回了個「有!」
「有???」,聶歡戳著他心窩,「你現在告訴我,我要如何面對這一切,如何面對你,面對你爹?葉瀾雙,你說我該怎麼辦。
是現在親手殺了你,還我是自殺。」
葉瀾雙不語,臉色在月色下尤為慘白。
「我們家出事後,你拜師逍遙道人,後又一統江湖,現在想來,如果沒有你父親在後面為你撐腰,或許你也沒那麼快。
你們一家三口但是團結,一邊殺,一邊救……我當年把你從墳堆里刨出來,手指甲都袍沒了,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麼?」
那廂靜靜聽著,眼裡帶淚,目光熾熱,半響說了句:「歡,我愛你。」
聶歡深呼吸,轉過身去好讓自己冷靜,他沉聲道:「算了吧。」
葉瀾雙怔住,那句「算了吧」……像心被釘子一寸寸釘在板子上似的,疼到麻木。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曾從我聶家竊取過什麼,明日一過,通通都連本帶利還回來。」,聶歡沒看葉瀾雙接近石化的模樣,側頭繼續說。
兩人正傷情,對立許久沒在言語,直至房頂的另一端閃過一抹黑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葉瀾雙從餘光里見黑影離去,不等聶歡反應便把他推到房檐下……
夜幕淹沒了一切,而激吻的響聲在夜色里發出巨大的響動。
哪怕是窒息,葉瀾雙一刻也不想放開懷中人,全天下都說他是罪人,他不在乎,只求多在聶歡身旁待片刻……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聶歡被親得喘不上氣,咬了他一口,短暫的鬆懈過後,反手將五指插進他髮絲,將人扣住,埋頭靠在那人唇邊,「霸王硬上弓啊葉盟主,這麼急躁,人還沒走遠呢。」
葉瀾雙兩手扶在他腰上,按得緊,破天荒笑了一聲,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兩人在黑夜裡痴纏,在月色里呻/吟,在心底無聲地怒吼……
「誰?是誰在練功?走火入魔了嗎?」,尋夜的管家聞聲提著燈籠走來。
聽腳步越來越近,葉瀾雙順勢將聶歡頂到廂房的角落裡,園中芭蕉葉申得長,正好將他們擋住。
管家繼續上前,葉瀾雙去視若無睹,並沒有停下的意思……聶歡感覺自己仿佛被分成了兩半,他張嘴欲叫,卻害怕被抓個正著,只得強忍著咬手。
「『算了吧』這種話,不論什麼場合,不可再說,聽見沒?」,葉瀾雙頂風作案,還敢在他耳畔出聲。
聶歡淚眼朦朧,只覺五臟六腑都快被撞掉了,眼看著那雙鞋子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一動不敢動。而屬於葉瀾雙的熾熱依舊未減絲毫,聶歡回頭想抓捕他的神情,卻被那廂低頭吻住……
只有微妙的聲響在兩人唇齒間相互傳遞……
「奇怪,明明有聲音,卻又不見人,見鬼了,我得多叫點人來。」
管家說著轉身離去,因為他那句多叫點人來,葉瀾雙沒持續多久,卻傾盡全力……仿佛想把人揉進他的血肉里,從此不再分彼此。
聶歡後背的花像被連根拔起一樣,火辣辣地疼,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