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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仁瞧著四十歲上下,面白無須,十分斯文,他表面上是受魔氣侵體,實則是偷偷修煉,此時他的額頭已凝結出眼睛形狀的魔紋,瞧著十分妖異。
白凝瞧著皇甫仁,眼中漸漸變得狂熱,她聲不能言,只嘶吼一聲,匍匐在皇甫仁腳邊。
此時,第二道天雷落下,皇甫仁手中拿著葫蘆,上面紋飾華麗,流光溢彩,只見他伸手一揮,那天雷便收入葫蘆之中。
君如竹的面色異常難看。
那是藥宗秘寶,之前一直在藏寶閣保存,前些日子皇甫仁已想要此物壓制魔氣的名義要了過來。
可如今來看,他從一開始,就準備拿這個擋天雷呢。
「皇甫兄,久違了。」紫玉真人見皇甫仁,心知今日這事難以善了,他收了劍,負手而立,淡淡道。
皇甫仁和紫玉相交多年,對彼此的性子了解頗深。
「紫玉真人,這一趟渾水你是不該趟的。」皇甫仁笑著欠了欠身道。
紫玉真人面色難看,他道:「皇甫兄,你又怎會誤入歧途,還如此執迷不悟。」
聽了這話,皇甫仁狂笑起來,他指著紫玉,捧腹大笑道:「南華宗名門正派,可背地裡做的那些齷齪事,你以為便無人知曉嗎?紫玉啊紫玉,到底是誰在誤入歧途,誰在執迷不悟。裴家後人在此,你可敢指天發誓,當初裴家滿門被滅,不是你的手筆?我師兄君渡又因何被人追殺?」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均是變了臉色。
再結合之前商寄柳說過的話,不少人已聽懂了皇甫仁的暗示,均是面色微妙。
顯然,對當年裴家滅門和玉靈芝的事,皇甫仁是了如指掌。
當年,紫玉真人覬覦裴家的秘寶,故意將消息透露給程家,又給了程家諸多許多和好處,才讓他們驟然向裴家發難。
那之後,他又縱容裴景鴻,放出凶獸,滅程家滿門。
只可惜,紫玉真人萬萬沒想到,裴景鴻會將玉靈芝託付給君渡。
為奪玉靈芝,他又將君渡的行蹤透露給魔修,以至於君渡夫妻遇害,而這之後玉靈芝便不知所蹤。
這些事裴景鴻早已知曉,待藥宗的事情了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紫玉真人,只是皇甫仁現在將這些事挑明,卻是想要在場眾人分心,以方便自己趁機逃走。
此時,第三道天雷落下,皇甫仁揮動手中寶葫蘆,再次將天雷輕輕鬆鬆收入其中。
紫玉真人冷聲道:「皇甫兄,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不高,我看你不過是想藉機逃走,才在此信口雌黃。」
皇甫仁卻笑著取出一塊留影石,隨手扔在腳邊。
留影石發出一道光芒,竟開始播放一段影像。
影像之中,是紫玉真人與程家家主交涉的畫面。
「事成之後,程家公子自可入我南華宗,成為我入室弟子,便是天資普通,有絕好的丹藥心法,還有玉靈芝輔佐,還怕他不成器嗎?」
「是是,真人說的對,我明白了。」程家家主一臉狂熱的樣子。
眼看這景象,在場所有人都驚恐地看向紫玉真人,別說南華宗的普通弟子,就連瑤光和李儉都是面色慘澹。
如此費盡心機,處心積慮滅人滿門,卻又將裴景鴻收為入室弟子,只為了奪別人家的寶物。
這般心機和狠心,實在非一般人可及。
裴景鴻一時之間,也成了焦點,只見他茫然看著紫玉真人,滿臉的不敢置信,他顫聲道:「師父……」然而話音未落,他便吐出一口血,身形搖晃著,幾乎要倒在地上。
邵卿卿嚇了一跳,忙衝過去扶住裴景鴻。
「你沒事吧?」她小聲問道。
裴景鴻仿佛已站不住,半倚半靠在她身上,他悄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