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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綺瑤收到回書,想到若是此次不見,只恐遺憾終身,當夜又書信一封,道:「煩請姐姐家來,不知可否?家父並未禁令見客,若姐姐便宜,懇請二十日午後前來,妹當與姐促膝而談。」
她將書信裝好,交予春春,令其明日一早囑託小廝趙府再走一趟。
及至二十日,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園子裡花紅柳綠、蝶舞蜂忙。
趙憶桐此前已應了前來。劉綺瑤午飯過後令夏夏為她梳妝,她自己選了藕粉色淡雅薄裳。從午時開始,她便時不時讓春春出門查看,門外街上可有車轎前來,直至快到未時,趙憶桐的馬車才出現了。
劉綺瑤聽聞春春報:「小廝說有馬車朝家來了。」她便帶著女使立即到家門外候著,果見一輛馬車由遠及近。
她與趙憶桐素有往來,劉氏夫婦對趙憶桐來訪亦未多想。
元宵那夜,趙知州見劉有金不願將女兒許配給息子,事後並未多做糾纏,更未將那事告知他的家人。
因而,劉綺瑤和趙憶桐相見並無芥蒂,仍舊親密如昨,二人再見,歡歡喜喜、牽牽扯扯地入了家門,進了劉綺瑤的院子。
「趙姐姐,你能家來真是太好了。」劉綺瑤已有月余不曾出過家門,「適才能到門外,還是托姐姐的洪福。」
「劉妹妹,你怎地被禁了足?」趙憶桐見到劉綺瑤著裝嶄新,果然是待嫁閨中的小娘子,又笑道,「這籠中鳥兒,滋味如何?」
進了屋,劉李二人坐下談天,女使春春和夏夏忙著備茶。
「元宵那夜,我歸家太晚,我爹爹一怒之下再不准我出門。」劉綺瑤喪氣道,「姐姐你別再打趣我,我快要被悶死了。」
「你爹爹再不鎖你的。」趙憶桐意味深長道。
「姐姐,看把你壞的,不知學的誰?」劉綺瑤說著,起來伸手按住趙憶桐,並作勢撕嘴,趙憶桐輕巧閃避開去。
「姐姐我可是說實話,過不了幾日,你可不是要出門?」趙憶桐情願與她鬧騰,也不想聽她唉聲嘆氣。
「妹妹不饒你。」劉綺瑤說著,便捉住趙憶桐撓她痒痒。
趙憶桐被撓到,跳將起來,伸手推扇擋住劉綺瑤,笑道:「妹妹饒了我罷,我們講正經的。」
「是了,姐姐不日就要北上了罷?」劉綺瑤扶趙憶桐坐下,自己也落了坐。
「是,選了二十五日。」趙憶桐道。
「很近了。」劉綺瑤看著趙憶桐的玉簪,「走水路麼?」
「水路,」趙憶桐答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大約要十天半月的光景罷。」
「可都準備好了?」劉綺瑤想起這些日子,天天忙碌,好不容易將所需物件準備妥當,「成親事情真繁多!」
趙憶桐點頭贊同,道:「自有家人打點,已經料理得差不多,便宜帶的都已經裝包好。待到了京城,缺什麼再叫人尋罷。」
這時春春上了茶,那茶是建盞所盛,所點的是武夷茶。
「姐姐,不知你嫁予何家?」劉綺瑤很是好奇,「可否告知妹妹?你我姐妹一場,出閣時間也前後相隨,可是緣分深厚的。」
「是參知政事趙家二郎。」趙憶桐道,「我二哥說,是個穩妥的人,教我放心呢。」
「聽起來亦是皇親。」劉綺瑤偏著頭,「難不成,你不曾見過他?」
趙憶桐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小時候我爹爹在京城任職,一起玩過的,如今時隔多年,只當沒見過罷。還是妹妹好命,能和情郎上元節賞燈共游。」
「姐姐又取笑妹妹,」劉綺瑤心中暗自歡喜,李都勻確合她心意,「左不過是聽從父母安排,哪有什麼選擇?更別說好歹。」
「那李三郎,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姐姐只祝福你們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