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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奇蹟。

喬修瑾的情況甚至還在惡化，如今已經到了最糟糕的情況了。

他不敢說，怕喬瑜笙會承受不了。

只是現在說破，似乎一切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她反而可能會更難過更自責。

賀延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喬瑜笙怔怔的坐在那好一會兒，眼淚順著她慘白的臉頰滑落，許久她才小聲的說道，「媽媽也對百合花嚴重過敏，那時因為喬嘯林的原因，她一直很抑鬱，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我和阿瑾一直陪著她，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就跑出去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後來有人在河邊發現了她的屍體，說她想不開自殺了。但是我知道媽媽不會自殺，她其實沒有那麼愛喬嘯林，她抑鬱的原因不是因為喬嘯林，我可以肯定。後來我在醫院看到了她的屍體，當時她身上有一股很濃鬱的百合花的香味，我就知道媽媽的死沒有那麼簡單。賀延，我想要見見陳芸。」

喬瑜笙此時特別的理智，理智的讓賀延覺得恐慌和擔憂。

「好，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傷害自己，知道嗎？」賀延緊緊地抓著喬瑜笙的肩膀，力度大的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喬瑜笙扯了扯嘴角，笑得難看極了，「放心，傷害他們的人還沒有受到懲罰，我不會讓自己有事。而且外公當初跟我說過，人死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死了以後沒有人記住他們，我要活著，我要記得他們，只要我還記得他們，那他們就不算真的死了。」

賀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你要先去醫院看阿瑾，還是先去見陳芸？」

喬瑜笙神色茫然了一下，才堅定的開口，「去見陳芸。」

看守所。

被關了快一個月的陳芸，再也沒有往日那貴婦人的模樣，此時的她衣衫襤褸，渾身又髒又臭，頭髮上面黏糊糊的，不知道粘著的是什麼東西，臉上還可以看到傷痕，可見這段日子過得並不如意。

看到喬瑜笙，她難得的平靜，甚至沒有聲嘶力竭，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見過阿瑾和陽陽了嗎？」

喬瑜笙手緊緊地抓著輪椅的把手，她其實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平靜。

「陽陽？」捕捉到了陳芸的話裡又話，喬瑜笙不解的接了一句。

「你還不知道？他們沒有告訴你嗎？也是，應該是沒有告訴你的。陽陽在阿瑾之前就回了家了，我們原本想要把他關在家裡，沒想到他非得要從陽臺往下跳，結果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在醫院昏迷，醫生說，他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陳芸很平靜的說著這件事情，彷彿說的人跟她毫無關係。

喬瑜笙的手倏地收緊，「為什麼你可以那麼平靜？陽陽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那麼無情？」

「我的兒子？哈哈哈，怎麼可能？陽陽可是你媽媽白若薇的兒子，他跟阿瑾是雙胞胎兄弟。我生了沐笙以後，因為身體不好，醫生就告訴我再也不可能懷孕了，我怎麼可能會再生下來一個兒子？」陳芸突然笑了起來，樣子有些恐怖。

她笑著笑著停了下來，「你來找我是因為阿瑾的事情？」

「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喬瑜笙目光冰冷的看著陳芸。

陳芸的神色變了變，許久才扯了扯嘴角，「我告訴你她是怎麼死的，你能讓他們把我放了嗎？」

「不可能！」喬瑜笙回答的咬牙切齒。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陳芸哼了一聲，往後靠了靠，一會兒便合了眼。

她很累，看守所的日子並不好過，賀延刻意交代過，裡面的人對她尤為照顧，這些日子，她根本就不敢合上眼，因為她無法預料下一刻那些人會怎麼對她。

她其實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