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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孟野,你有考慮過我嗎?我為什麼要一直站在原地等你,你真是個王八蛋。」阮蔓的的確確說的是肺腑之言,但也的確有賭氣的成分在裡面。
憑什麼他孟野,可以走的這麼灑脫。
她掛了電話。
房間裡仿佛還飄蕩著她剛剛說那句狠話時的餘音。
如果應雯在,她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被嚇一跳。
在大家的眼裡,阮蔓的性子一直很好,但也很冷。她不愛主動同人親近,但只要和她稍微熟一點,就能知道她性子其實很好,好像什麼事都沒法把她激怒。
作為室友這麼久,應雯從沒聽過她說一句狠話。
孟野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難得的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上一次阮蔓罵他,還是在高中跨年晚會那會兒,她罵了他一句無賴。
過去了幾年,他已經從無賴晉級到了王八蛋。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進步。
只要她還罵他,就是一個好兆頭。
阮蔓坐在床邊,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
她望向床頭櫃,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習慣性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床頭櫃的抽屜里,就像當年那個畫了孟野的那個本子。
有人說,那個地方是自己睡覺前能觸碰到最近的地方。
說明那裡裝滿了自己深夜無法觸碰的心事。
她突然就想起來了那天,孟野想觸碰卻又收回的那隻手。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嗎?那有多愛一個人才會這樣呢?
想觸碰又收回手。
床頭櫃那個抽屜里盛滿了關於孟野的回憶。
那條已經開始生鏽的手鍊,那張被她保存下來的大頭貼,還有孟野在「一段」留下的那張便利貼。
東西很輕,回憶很重。
阮蔓重新打開手機。
她撥通了劉睿陽的電話。
第51章 野 從來沒放棄過他
房間裡沒開燈, 一絲光亮都沒有。
距離和劉睿陽打完電話,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了。
應雯還沒回,房間裡安靜的嚇人。
阮蔓就這麼坐在黑暗裡, 一動也不動。
雖然劉睿陽只和她說了個大概。
但僅僅是一個大概,就把她好不容易設好的心理防線給轟然擊垮。
故事要從孟成軍去世的那天開始講起。
就在所有人, 包括孟野都以為,孟成軍的去世是所有的事情結束時,誰也沒想到生活的重擔已經急不可耐的壓在了孟野的肩頭。
孟成軍的靈堂設起的第一天, 靈堂外就來了很多人。
那些人不是來弔唁的,而是來要債的。
領頭的人只一眼就看到了他和老太太。
那人朝里揮了揮手,老太太沒在意,但孟野卻看到了, 他自己主動走了出去。
「要錢的?」孟野一看來人的架勢, 就猜到了他們來這兒的意圖。
孟成軍已經很久沒找他要過錢了,也沒人找他要錢。
果不其然, 他是去外面借的錢。
「你這小孩怎麼和田哥說話的。」一個小弟樣子的人迫不及待地在領頭那人面前表現自己, 橫著眼睛瞧著孟野。
「誒。」被人叫做田哥的人揚起手朝身後擋了一下。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面前這個骨子裡都透出一骨傲氣的孟野, 這兒子和老子怎麼那麼不一樣,他喜歡這麼直接的人。
田哥也不和他繞彎子,「對, 要錢的。孟成軍是你老子?」
孟野沒說話,算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他抿著唇,冷眼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