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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仗著郁梔喜歡他哥,他怎麼折騰郁梔都不會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可若站在他面前的是手段狠辣的霍遲,他卻是不敢造次的。
胡亂抹了把鼻血,他不敢質問霍遲,便把目光鎖在了郁梔臉上,半是困惑半是逼問:「你怎麼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你這樣對得起我哥嗎?」
滿臉寫滿了憤怒,仿佛郁梔是舊社會不守婦道的女子。
郁梔沒跟蘇景在一起過,並且未來也不會與蘇景結婚。換句話說,蘇景早涼了。這事蘇家父母知道,蘇景更是清楚,但是蘇域不曉得啊。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郁梔跟個尾巴似的粘著他哥這個階段。在他看來,只要他哥勾一勾小手指,郁梔就會跟條狗一般湊上去搖尾巴。這不過才一段時間沒見,怎麼好像一切都變了?
舔狗郁梔敢懟他了,還當著他哥的面跟另外一個男人並肩站在一起。不僅如此,他哥看著神色不虞,卻沒有任何動作。
是不在乎還是無能為力?蘇域看不明白了。是前者倒沒事,若是後者,那可就麻煩了。再怎麼欺負郁梔,蘇域也必須得承認,蘇家再找不到比郁梔家世更好、更便於操控的兒媳婦。
這就是一顆搖錢樹,也是將蘇家與郁家徹底綁在一起最好的途徑。以前他沒想過倘若郁梔不願意嫁入蘇家了怎麼辦,如今嗅到了點異常的氣息,蘇域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急忙看向他哥,連鼻子疼都顧不上了:「哥,你說話啊!」
然而他哥什麼都沒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道:「閉嘴!」
此時蘇景無比地後悔太慣著蘇域,將他養成了這副愚蠢的作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往外說,也不看一下這是什麼場合。
蘇景選擇性地遺忘了他不是太慣著自家弟弟,他一直都是樂見其成的。
若是沒有蘇域可勁兒欺負郁梔,他哪兒來的機會去扮演溫柔鄰家哥哥的角色?若是蘇域不調皮搗蛋,做事不知輕重,怎麼襯托出他作為蘇家長子能力卓越,堪當蘇家繼承人?
所有的縱容都是有目的的。撕開兄友弟恭的外表一看,其實蘇景不比蘇域好多少。只不過一個聰明些,一個愚蠢罷了。
自家弟弟犯蠢,蘇景自覺面上無光。對上郁梔冷淡的眼神,他又有些怨念,認為她太絕情了。就算做不成夫妻,一起長大的情分都沒了麼?
看著他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非但不想著幫他挽回顏面,還跟霍遲站在一塊兒冷眼旁觀。果然以前的情誼都是假的,郁梔就沒有心。
自覺看透了郁家人自私自利的本性,蘇景帶著蘇嬌扭頭就打算走了。蘇域被拖鞋砸了臉,丟人不說,還討不回公道。不甘心也沒辦法,郁梔不聽他哥的了,霍遲又惹不起,只能自認倒霉。
「等一下。」霍遲清冷的聲音迴響在場地,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就是感覺得出他的怒意:「就這樣走了?想闖就闖進來,想走就走。大放厥詞又不道歉,打人還不知錯。蘇總就是這樣教你們的?看來,蘇家遲早得玩完。」
郁梔在一旁默默點頭,瘋狂贊同。
「你胡說什麼?」蘇域再怎麼冷靜也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回過身就想跟霍遲嗆聲。
蘇景在心中暗罵蠢貨,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這可是霍遲,跟他結仇是嫌最近生活過得太滋潤了嘛?
不管你怎麼辱罵霍遲,跟他各種耍心眼,他壓根不會正眼看你,更不會跟你逞口舌之快。轉頭就收拾你的公司,砸你的飯碗。比起不痛不癢地罵幾句,還是這種損害實際利益的行為更招人恨,也更讓人心生畏懼。
若是可以,蘇景是一點都不想跟這瘟神發生任何的不愉快。因著郁梔,他想霍遲或許對自己有些不滿,但還不到讓他出手的地步。可要是今兒蘇域發瘋,那就說不準了。
「不好意思,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