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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潛一臉迷茫,「不知皇上說的是何事?」
蕭焱臉色黑沉,不等他說話,御史中丞蔣本昌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一進來就跪在地上,摘了管帽:「皇上,微臣為官半生,自先帝起便擔任御史中丞,盡職盡責,戰戰兢兢半生,自問從未有過包庇同僚之嫌。」
蕭焱最煩的便是這些老臣,打著老臣的名義,他無論做什麼他們都要說,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他這個皇帝當得竟然被一群人「老而不死」之人管著,真真可恨。特別是御史中丞,每次面聖,不管他要說什麼,一進來必定先是摘帽哭訴自己半生勞苦。
然後他也只能嘆了口氣問:「中丞,朕從不曾懷疑中丞有任何不作為的地方,中丞這一次有何要事直接說便是。」
蔣本昌這才雙手遞了一本摺子:「皇上,五天前城門守衛在城門外發現位奄奄一息的姑娘,立即送到了京兆尹處,這位姑娘昨天醒了。」
蕭夕兮隔著一層紗在裡面的榻上,悄悄聽著外面的對話,聽到這裡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一個姑娘暈倒了,醒了這等小事都要告訴朕?下次是不是中丞上茅廁都要朕準了才可以?」蕭焱這會脾氣差,直接諷刺道。
御史中丞是個讀書人,哪裡聽過這般話,還是從皇帝嘴裡說出來的,漲紅了一張臉:「皇上!為君者怎可如此這般……」
後面的蕭夕兮快要忍不住了,她憋不住想要飆戲的心,乾脆在此時幽幽轉醒,讓素心扶著萬般柔弱地走了出去,走到殿中的時候還差點摔下去,「中丞,您是來替謝修求情的嗎?中丞大人一定相信謝修是冤枉的,對不對?」
御史中丞被感染得掉了幾滴眼淚:「七公主放心,臣這一次就是帶了證據來的。」
蕭夕兮喜出望外:「什麼證據,是可以證明謝修冤枉的證據嗎?」
御史中丞點頭,再次看向蕭焱,「皇上,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所謂的被謝世子殺害的藍姑娘,藍心心!」
蕭焱冷笑:「你怎麼知道她就是藍心心,萬一是冒充的呢?」
蔣本昌搖頭,「微臣之所以敢在皇上面前說此事,那就一定是證據確鑿。這位姑娘身上有藍家嫡出子女才有的玉佩。她也清楚地知道藍家所有人。」
「這就證明,藍心心並沒有死,不僅如此,藍心心也沒有懷孕,這足以證明藍伯爺是在誣陷謝世子。」
「可是藍伯爺為什麼要用自己親生女兒的名聲去誣陷謝修,這不可能。」蕭焱斬釘截鐵道。
御史中丞蔣本昌搖頭,「這一點,藍姑娘也說了,早在三年前,藍姑娘就被逐出藍家,並且除去了族譜上的名字,藍伯爺三年前能狠心將藍姑娘逐出,如今不過是再利用一次。何況藍伯爺確實對藍姑娘恨之入骨。」
蕭焱臉色越發難看,他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他聖旨都下發了,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改變這件事。
除去了謝修,接下來就會簡單許多。
蕭潛雖然手握重兵,心思縝密。可是有一點,他極其聽先帝的話,先帝既然讓蕭焱繼位,那無論蕭潛有多不滿,他都不會生出其他心思。
可是謝修不一樣,雖然當初他十分果斷地拿出了繼位詔書,但是謝修實際上並不服從於任何人。
他只在乎大魏江山。
若是蕭焱守不好大魏,謝修會毫不猶豫地扶持蕭潛。
這一點其實,謝修還是蕭焱伴讀的時候,他就看懂了。只是那個時候他有信心自己會是一個好皇帝,直到登基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會做的比先帝好。
可是後來從楚氏留下的信裡知道了事情始末之後,他卻開始懷疑自己了。
不管他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想收住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