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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隻螞蟻變成了鬼來嚇唬她,就比較丟人了。
黃氏如福至心靈,連忙也跪下來道,「皇后娘娘,第二次鬧鬼是在廚房裡,當時,秦王妃也在場。」
接下來,她便把廚房當日發生的事,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還有嫁妝的事,那嫁妝……」
「那嫁妝是本王安排人換的。」趙欽宸截斷了黃氏的話,「本王知道你要換婚,既然嫁過來的是阿笛,她自然就該得大宗的嫁妝。」
周琴鳳一聽,差點暈了過去了。
前世,要嫁給他的人是自己,趙欽宸就想方設法地要退婚。今生,輪到周笛雨了,趙欽宸居然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法子,讓周笛雨拿到原該屬於她的嫁妝?
趙欽宸到底知不知道,前世,周笛雨是嫁給了趙欽安,而他自己被趙欽安圈禁至死。周笛雨本來是趙欽宸死仇的妻子,趙欽宸知道嗎?
他居然還如此維護周笛雨這個蠢貨,憑什麼?周笛雨有哪點好?值得趙欽宸如此待她好?
但是,當著皇帝和皇后的面,周琴鳳什麼都做不了,她的手指死死地摳著地衣,捏出了一道道褶皺,心裡有火在焚燒,她的理智一點點地被吞噬。
「王爺為何要如此做?」黃氏一樣氣得發抖,她為自己的女兒苦心謀劃,積攢多年的嫁妝,居然就這樣飛了。
「有何不妥嗎?」趙欽宸斜睨黃氏,冷笑道,「都是周家的女兒,嫁妝難道說還有什麼區別不成?周夫人別告訴本王,你重此輕彼。」
「臣等不敢!」周興德很清楚皇帝重顏面,嫁妝這種事,說實話,和婆家沒什麼關係。嫁出去的女兒用不完的嫁妝最後都分給了自己的子女,尋常人家的男子都不會用妻子的嫁妝,更別說皇子們了。
這兩樁婚事,反反覆覆,已經夠惹人笑話了,周興德不想再把嫁妝的事扯出來。
「不敢就好!」趙欽宸大喇喇地道,也不看是在帝後面前,骨子裡透出一股子邪魅,即便言行僭越,也給人賞心悅目之態。
不過,這些都是周笛雨戴了厚厚的濾鏡看出來的景象,她早就知道是趙欽宸的人幫忙換了嫁妝。那晚,她可是正好與沈追一干人遇上了。她本來是很反對趙欽宸覬覦她的嫁妝,即便他準備用來充軍資,但這一刻,趙欽宸為了給她解圍,連臉都不要了,周笛雨甚是感動。
她決定,多多少少,還是貢獻一點出來,如果趙欽宸的確窮瘋了的話。
哪怕如今,周琴鳳已經成了皇后嫡親的兒媳婦,皇后依然很嫌棄周琴鳳。特別是看到黃氏聽說趙欽宸換了嫁妝,恨不得撲上去吃了趙欽宸的模樣,越發不看在眼裡。
人,就是這樣,嫉妒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把那人弄死,可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那人是有常人不及的好處。
比如說,皇后對蕭氏就是如此。她難免會想到,區區嫁妝而已,若今日換成蕭氏被人算計,必定一笑而過,日後再想辦法討回來,而不會憤恨失態。
還有,皇后也知道,趙欽宸和周笛雨回門當天,蕭氏再次陪了五十輛馬車的嫁妝,黃氏費盡心思準備的那點嫁妝和這五十輛馬車的嫁妝,簡直是沒法比。
如果,周笛雨還是安兒的王妃的話……,皇后都不敢想,生怕一想,就忍不住把黃氏母女剁成雜碎。
婚姻這種事,講究個門當戶對。蕭氏是蕭家的嫡女,黃氏算個什麼東西?以前,把周笛雨壓說成什麼樣兒?可是,周笛雨從周家走出來後,依舊明艷照人,風華絕代。
蕭家的血脈,的確異於尋常!
可是,周笛雨再好,如今,也不是她嫡親的兒媳婦了,皇后知道趙欽宸是在轉移話題,便道,「你是說,每次家裡鬧鬼,秦王妃都在?」
皇后明知道,或許這就是真正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