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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子很不乖,從小到大,只會惹事生非。無論皇帝如何教誨,趙欽宸都只會用一雙冰冷漠然的眼神對他。
趙欽宸強大到日天日地,什麼時候,他還會委屈了?
但此時此刻,不光是皇帝看出了趙欽宸的委屈,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無所不能,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的秦王還會委屈?
「不怕!」周笛雨抬手本來想揉揉趙欽宸的頭,誰知,她胳膊有點短,結果就撫到了趙欽宸的臉上。不一樣的觸覺傳來,周笛雨有種自己在輕薄人的罪惡感,但若是現在突然抽回來,尷尬的就是自己了。
頂著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心態,周笛雨狠狠地摸了一把,還覺著手感不錯。
尷尬的果然就是趙欽宸了,周笛雨背後那堵肉牆,就僵硬了很久,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固然,自己這行為很渣,但周笛雨一向會安慰自己,活該,誰讓他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撒嬌的?
心裡想著「活該」,也只能自己默默地叨叨逼逼罵兩句,在外面,該維護,還是要維護,周笛雨把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完,「我信你,天下人都不信你,我也會信你!」
安撫完,周笛雨抬眼朝皇上看去,「父皇,您信嗎?」
皇帝快要被這聲「父皇」砸懵了,還沒回過神來,周笛雨的下一發炮彈就到了,「父皇肯定是不信的,是吧?」
這就是誅心了!
偏偏,皇帝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他垂下眼帘,他本來就沒有信過,當下,卻不得不信了!
「是誰?」皇帝問道,眼睛都紅了,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氣得,盯死人一樣盯著孟恆,「說,到底是誰?」
「是,是,是皇后和晉王!」孟恆一急之下,居然說了實話,承恩伯沖了過去,一耳光扇在了孟恆的臉上,怒道,「胡說!」
承恩伯正要繼續出手,周笛雨沖了過去,一腳踢飛了承恩伯,冷聲道,「找死!」
在事情沒有完全解決之前,承恩伯就想在她面前殺親兒子?孟恆的確是該死,但,怎麼死,得由她說了算。
承恩伯的腕骨就此被折斷,劇痛逼出了他全身的冷汗,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秦王妃,你居然敢在陛下面前動手,毆打朝臣?」
「朝臣?大虞的朝臣都是那種敢在父皇面前掐死親兒子的亡命之徒?本王妃倒是想問問你,你是效忠父皇,還是效忠皇后的?」
論掐架,還真沒有能夠幹得過周笛雨的。皇后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聽到的就是這等誅心之言。
皇后看到皇帝朝她看過來,正要暈過去,但皇帝眼裡的神情不對,不像以前是那般憐憫,而是充滿了疑慮,有種冷然。她突然就很慌,比起曾經,看到自己心儀的男子與大姐姐在一起還要慌。
「放肆!」皇后當即就朝周笛雨呵斥過去,「這是你身為人媳該說的話嗎?挑撥君臣關係,實乃不忠不孝!」
皇后的話非常嚴厲,她說完,就聽見嗤笑一聲,蕭氏哭也哭過了,也該得意了,她站出來,「皇后娘娘,我女兒,秦王妃,皇后的繼子媳婦剛剛被皇上封為靖北侯,身為臣子,皇上身邊有奸臣賊子,難道作為侯爺,就不該懲奸除惡嗎?」
承恩伯秒變奸臣,氣得差點撅過去了。正在這時,孟恆這個逆子叫起來,「皇后娘娘,草民不要爵位了,饒了草民這條命吧!」
周笛雨嗤笑一聲,孟恆這孺子,真可教也!
皇后也畢竟是皇后,方才的那波眩暈過去之後,她就非常鎮定了,走了過來,不理會周笛雨,直接對趙欽宸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無論我對你多麼好,終歸是比不上你的生母。可憐姐姐命薄,才生下你就沒了。你不喜歡我這個做姨的也沒關係,但是,孟恆他好歹也是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