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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很久，陸緬才艱難開口：「十二……次……嗎？」

陸緬猛地抬起眼，宋懷撞進他濃黑的過分的瞳孔里，那一刻，宋懷居然感覺到了危險。

但是他並沒有後退，仍舊仰著臉，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是的，你欠我十二次晚安吻了！」

陸緬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你……確定嗎？」

陸緬之前雖然有點凶，但是從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宋懷突然磕巴起來：「當、當然。」

腦海中的弦轟然斷開。

宋懷的腰肢突然被人攬過，下一秒，雨後香樟的氣味鋪天蓋地席捲了過來。

當宋懷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與陸緬的身體已經緊緊貼在了一起。

陸緬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捏著他的後脖頸，修長的手指帶著一些薄薄的老繭，輕輕在宋懷光裸的頸後皮膚上一下一下摩挲，像是在安撫被他捏在手中的獵物。

小朋友剛剛洗過澡，身上帶著一股牛奶沐浴露特有的奶香味，和他這個人一樣的醇香誘人。

陸緬深深凝視了宋懷一眼，對上對方純真要幾近無暇的眼睛時，陸緬突然想通了什麼。

他順從本心，低下了頭。吻從額頭、鼻尖、臉頰緩步落下。

最後，是微微張著的嘴唇。

他們之間離得太近，甚至能感受到小朋友輕柔的吐息。

陸緬的眼睛暗了暗，用自己的嘴唇攫取了宋懷的兩片微張的柔軟。

第一下淺嘗輒止。

分開的瞬間，宋懷的臉徹底紅了個透。

他捂住自己燙的不行的臉，傻乎乎的看著陸緬。

一臉「你這是在幹嘛」的表情。

陸緬以為小朋友不願意，心思也沉了下去。

沒想到宋懷只是扭捏了兩下，而後又把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臉遞了過去，心裡暗戳戳的期待著。

宋懷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親吻，又睜開了眼睛。

視線相對，陸緬仍舊板著一張臉看著他。

宋懷不高興地撅了撅嘴。

陸緬看著他這副傻乎乎的可愛模樣，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可以說得上是愉快的笑容。

宋懷還是第一次看陸緬這樣笑，一時之間被美色晃花了眼。

直到陸緬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這次的吻稍稍停頓了兩秒，分開的時候，宋懷還像只小貓一樣，伸出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陸緬眸底沉得快滴出水來，幾乎不給宋懷回味的時候，又扣住人的後腦勺，吻了過去。

·

第二天車上，宋懷一如往常開朗地對著秘書打了個招呼。

「allen，早！」

「夫人，早。」

秘書從車內的後視鏡內注意到，上車之後，宋懷與陸緬分坐兩旁，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之前氣氛僵硬的時候拉開的還要大。宋懷也就算了，就連陸緬也幾乎貼靠在車門旁。

宋懷羞怯地朝陸緬那邊看了好幾眼，在陸緬瞥過來時，前者繳著手指，怯生生地說著：「早、早上好。」

陸緬面色看似尋常，口吻平淡地「嗯」了一聲。

但是跟隨陸緬多年的秘書還是很快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在陸緬瞥過臉去看窗外的時候，秘書眨了好幾次眼，透過車內鏡才確認，他以冷酷無情著稱的頂頭上司，剛剛是在害羞嗎？

秘書又把視線挪向又是咬嘴唇又是偷偷傻笑的宋懷身上。

車內一時無人說話，宋懷扯著自己的衣角，想到昨晚。

陸緬在他的嘴唇上親吻了八下，而且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中間有一次，宋懷膽大包天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對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