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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呢。」

「他們最好別過來，因為索爾一過來地球就要有點事，尤其是別帶著他弟弟過來。」

托尼一邊開著車一邊說。

「恩尼亞？」

「昂？」

「最近你任務做得挺多的，我帶你出去玩吧！」

「可是你們都比我要忙啊，要休息也不應該是我休息，托尼，你說你都多久沒好好睡覺了。」

「那你就當作陪我出去玩休息，其實也不算休息，有個新能源的發布會，在拉斯維加斯，你做我的男伴陪我過去。」

「嗯？」

托尼沒有得到回答，轉頭去看他就看見。

恩尼亞紅著臉，緊張的眼神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漾動。

托尼愣了愣，不由得回頭避開他的眼睛，「我口誤，我是說助理。」

「或者……你想做男伴也可以，都只是一個身份。」

「你想去嗎？」

「……嗯。」

恩尼亞舔了舔變得乾澀的唇。

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只因為別人失誤的一句話，也可能是玩笑，就如此坐立難安，一瞬間他的心跳就加快了。

車上安靜了一小會，空氣莫名有些粘膩。

托尼說話了，「晚上吃什麼。」

「可是現在才剛剛下午？」

恩尼亞突然笑了起來。

感覺奇異的氣氛緩解了些。

托尼也仿佛剛才的異樣不存在般，車子開到樓下，兩人下了車，各回到各的房間。

恩尼亞脫了外衣癱倒在床上。

不知道剛才托尼是不是有察覺到了什麼。

所以他要藏得更好一點。

另一邊托尼回到房間，隨意的靠在窗邊坐下。

看到那個男孩的眼神，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他不能掌控的地方悄悄變化。

是一種讓人無比在意的變化。

某個人的眼睛也留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

拉斯維加斯，酒店的最高層。

恩尼亞從侍者手上拿過餐點，轉身回到房間。

看著趴在床上還只露出一頭亂髮的巨型兒童。

托尼昨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起來。

半夜折騰他的那些研究，結果就是現在跟死了一樣的，誰打電話也不接。

恩尼亞剛起床洗了個澡，他頭髮還有些濕著。

拿著餐盤把托尼的那份放在床頭。

又拿著自己的那份早餐坐在旁邊的桌椅上，等他自己睡醒來。

「恩尼亞……早安。」

「早安托尼，你知道已經快下午十二點了嗎？」

男人把頭埋在被子裡，整個人不露出一點皮膚，像一隻巨大的蠶寶寶。

他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後緩慢的爬起來。

「我先去洗個澡。」

水聲嘩啦啦響了好一會，大約十分鐘以後。

男人濕著頭髮一邊手拿著一條毛巾胡亂擦著自己的頭毛，穿著白色的酒店浴袍就這樣出來了。

恩尼亞沉默但迅速的移開視線，仿佛很關心的看著手上酒店裡的景點推薦手冊。

他沒有抬頭就聽見托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帶著水汽一樣，讓他心裡也氤氳了滿滿的霧。

「你為什麼會在我房間等我起床？」

恩尼亞想起昨晚的事情，昨天到這邊以後已經挺晚的了，他們本來在酒店定了兩間房間，但是到了酒店恩尼亞才知道是兩間總統套房。

或許你是托尼本人定的酒店，但是他一個助理住一間這樣的套房還是太誇張了，而且就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