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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在前頭肆無忌憚地逃,容凌在後面邊緊追不捨,還要顧及不傷到尋常百姓,自然便受束縛許多。
二人前追後趕,不一會兒便出了城門。
此時白衍也跟上來,一套劍法勢如雨下,卻依舊無可奈何。
皆因花妖雖凝成人形,卻並無實體,只要碰到傷害時化作煙霧,便無法傷到她。
非但如此,她反倒還能趁機又聚攏成人形,與容凌有來有回地交手。
這麼多年來,容凌幾乎快要忘記上次與人真正交手是何年何日,幾個來回後,她身體潛藏的血性徹底被激發出來。
從魔界一路戰到仙界,昔日她何等強大的對手沒有碰上過?如今對上這小小的花妖竟然束手無策,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若是叫那些同她作對的人曉得,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想通這點,容凌瞬間便找到破綻,掐手捏訣,引來不遠處溪中潺潺流水,瞬間利用法力將其凝固成冰,無數個水滴大小的冰粒朝那團紅霧襲去。
「雕蟲小技,堂堂神尊竟然就這點本事?」隱在紅霧中,花妖笑得愈發輕狂。
然而下一秒,她便再也笑不出來。
容凌手腕輕轉,那些冰粒也隨著她的動作匯聚到一起,無數冰粒匯聚到一起,竟然凝結成一個空心的圓球,將紅霧徹底包裹其中,緊接著便越縮越小,變成只有巴掌大小。
那團紅霧也隨之被壓縮得像是一顆珠子,困在其中無法動彈。
容凌攤開手,冰球帶著涼意落入她的掌心。
她隨手往空中拋起又接住,唇瓣不禁上鉤:「本尊再不濟,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老實交代,這都是怎麼回事?」
被壓縮在冰球中的紅霧繼續裝死。
「不說是吧?」容凌意念微動,掌心的冰球便繼續收縮,「本尊倒是想看看,這顆球就這樣一直小下去,你會變成什麼樣?」
她說得雲淡風輕,被困其中的花妖終於按捺不住求饒:「我說我說……但你要先送我回花樓去。」
「討價還價?」容凌挑了下眉頭,「你以為你是誰?」
她不再猶豫,五指並緊收攏,無視花妖的道歉求饒,一把便將這顆冰球捏碎。
其中的紅霧剎那間也被威壓而來的神力徹底摧毀,不留半點痕跡。
容凌攤開手,冰屑混合著一抹淡紅被風吹散。
「師妹……」沒想到她行事如此果斷,向來波瀾不驚的白衍面色難得有些複雜,「你難道不用再問問她到底做了些什麼?」
「有什麼好問的。」容凌將手拍乾淨,回頭眯眼望向景城的方向,「只怕真相都在花樓里等著。」
謝輕挽躺在床上,沉睡中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她夢見自己的小時候,還同家人在一起。
謝家村雖然算不上多麼富庶的地方,但勝在山清水秀,田地里的水稻一茬比一茬翠綠,手指輕輕拂過去,稻穗痒痒地撓著掌心。
村子裡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直到某日村里突然出現魔物,闖入百姓家中,頓時哀嚎遍野,火燒連天。
等到除魔的修士到來後,謝輕挽的爹娘為了保護她,早已沒了呼吸。
謝輕挽成了一個孤兒,只得一路流浪,到城裡的大戶人家當奴婢,做雜活,時刻忍受主子的責罵。
每當遭受委屈時,她腦海中便會浮現出那日從天而降的修士,一襲白衣,纖塵不染。
她沒日沒夜地幹活,攢下每一枚銅錢,就是為了有一日能夠拜入修真宗門,親手除掉所有的妖魔。
成為修士,降妖誅魔,便是謝輕挽一直以來的執念。
直到她遇見了容凌,謝輕挽便有了新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