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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日前,進京賀壽的鎮北王意外路過瞿縣地界,攔下了帶了五百重騎私自離開邊疆的鄭家家將。&rdo;
任言淵心瞬間沉了下去,他此前最擔憂的是終於還是發生了。
原來此計早已被人釜底抽薪。
只是為何是鎮北王姜元駒?
離瞿縣最近之地,掌有兵權也是最有可能的不是異性藩王魏天河麼?
然而事發突然,此時也不是能坐下細想的好時機。
任言淵壓下心中疑慮,心中另有一人更加牽掛,只點了點頭,就先往殷紅袖那一側走去。
見殷紅袖身上未見任何傷勢,衣衫也未見一絲損耗,依然還是那一副鎮靜從容的模樣。
一顆從劉明誠出現時就懸在高空的心,終於落了地。
殷紅袖見他們三人來此,先低聲說了一遍此前情形,才接著說起了此時越州城還不算安全無虞。如今之計,最好還是安穩守在客棧,待她一併清理乾淨再做其他打算。
恰在此時,仙桃似是久戰已久,驀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眾人始料未及,唯有孤身站在另外一邊的本無因全部心神放在仙桃身上,在女尼還有些踉蹌時,就一步踏出扶住了。
&ldo;你放開。&rdo;
仙桃閉了閉眼,再咬牙喝道。
本無依言放了手,又低聲道:&ldo;我有話想與你說。&rdo;
&ldo;好啊,你便在這說吧。&rdo;
任言淵這才發現神情間滿是苦笑的本無竟站在此處,便忙將探詢眼色遞向殷紅袖。只是殷紅袖也與他一般有些摸不著頭緒,自是無法給出答案。
思量片刻,任言淵開門見山道:&ldo;大師,可否告訴我背後之人究竟是誰?&rdo;
問的坦然又直接,荊三娘與長春也是一臉詫異。
只有殷紅袖一人因這幾日相處,知曉他性子本來就是坦誠率直,極少見酸腐儒生那般拐彎抹角的說話風格。
但本無卻沒有回答,只輕輕搖了搖頭,說道:&ldo;那人身份如今說來還有何意義,莫要請求。我只能告訴你,近些年趙仙羽就替韋家掌管著鹽引一事,從外地商戶換來米糧後,就由劉明誠與木鐸二人一路護送越過雲州邊境,至於送往何處,貧僧也不並清楚。&rdo;
思慮再三,還是最後透露一點風聲,咬緊牙關吐出一句:&ldo;那人不是姜元駒。&rdo;
隨著此言一出,殷紅袖與任言淵都不由一滯,這句話的背後之意竟是全然推翻了兩人先前猜測。
正待任言淵還想細問其他之事,就見本無突然間再也無法站立,慢慢委頓了下去。
直到這一刻,仙桃才真的確信本無竟真的自尋死路,散了苦修二十多年的武功!雙手伸出又縮回,幾番之後,才捏緊了白衣和尚的一角僧袍,聲音里滿是恨意,&ldo;你不想為你們碧桃寺上下百口同門報仇雪恨了麼?&rdo;
本無眉眼間含著笑,顫抖著伸手拉起那雙還如從前那般滑嫩細膩的雙手。
時隔二十年,才重新有機會重新捧在手心。
&ldo;我欠你一聲對不起。&rdo;
不過幾息世間,本無臉色就迅速衰敗了下去,連說話都有一些吃力,他竭力抬起頭望向神情間還有些怨懟的女子,即便是黛眉緊鎖,面容依然如桃花絢爛。
&ldo;你與我說對不起做什麼?&rdo;
仙桃抿緊唇,囁嚅著未說出其他話,但到底並未把手抽出。
&ldo;殷姑娘,任大人。&rdo;
本無慢慢轉過頭,慢慢說道:&ldo;那人手中有十位天干,十二位地支。各自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