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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這名字脫胎於這兩句情詩。
真沒想到自己教綠水練習梅花篆體,還勾惹出這樣一樁冤案出來。
如果安祥藝不精心安排這一場飯局,只怕自己的冤屈一輩子都無法洗清,安祥藝的心結一輩子都無法解開,他們夫妻二人要一輩子在這樣的猜忌里生活下去。
此刻,安祥藝看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峰迴路轉,一時之間,百味雜陳,不知該如何面對茹風雅。
自己攥著那半塊絲帕疑了十幾年。恨了十幾年,怨了十幾年,到頭來竟是自己誤會了?
這讓安祥藝面子上如何掛得住?
綠水已從懷裡掏出另外半塊絲帕,那半塊絲帕上赫然是那句「綠水長流永相依」。
綠水將兩方帕子在茶几上拼了起來,啞然失笑,對安祥藝道:「四老爺,我一直在心裡怨恨你對我家小姐太過無情刻薄。卻沒想到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四老爺身上一直藏著我送給表少爺的另半塊帕子。而我身上藏著另外半塊帕子,如若被人無意撞見,是不是要叫人懷疑我與四老爺之間不軌。而叫人進一步猜測,四老爺對我家小姐不好是因為與我有私情?」
「呸,」三太太啐了綠水一口,道。「你這丫頭這樣沒臉沒皮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綠水不理會三太太的嘲諷,而是繼續問安祥藝:「如若四老爺也因此被人誤會。是不是和我家小姐一樣蒙了天大的冤情?」
綠水的質問叫安祥藝啞口無言,自己這十幾年來竟是作繭自縛,冤枉了茹風雅,如果自己早點將事情說開。自己與茹風雅的夫妻之情也不可能走到如今尷尬的境地。
見安祥藝抿唇不語,臉上是愧疚的神色,三太太繼續冷笑道:「綠水。你可越說越沒譜了,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低賤的陪嫁丫頭而已。哪個正經少爺會看上你?」
三太太這話無疑傷了茹家姑姑的面子,她的兒子就是這樣的傻少爺,就是看上了一個低賤的丫鬟,且為這個丫鬟白白耽誤十幾年青春,至今單身不娶,導致她宋家遲遲無後。
而這樣的痴傻行徑在三太太口中,不過化作三個字:不正經!
茹家姑姑惱羞成怒地喊起來:「綠水,你不要為了保護你家小姐,為你家小姐開脫,就編造出這樣的謊言污衊我的青山……」
宋青山向茹家姑姑道:「母親,綠水說的,都是真的……」
三太太冷嗤:「唉,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世上還真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丫鬟,這樣愚蠢不正經的少爺……」
茹家姑姑如何受得這屈辱?她衝到綠水跟前,先是重重給了綠水一巴掌,繼而揪扯綠水的頭髮,搖晃她的身子,嘴裡嚷著:「你為什麼害我的青山?你是狐狸精轉世的嗎?你為什麼害我的兒子?為什麼?為什麼?」
茹家姑姑怎能不發瘋呢?
從小,宋青山就是她的驕傲。
宋青山和別家少爺不一樣,他懂事乖巧,恪守禮儀,不像別家紈絝子弟那樣吃喝玩樂,大家都誇她生了個好兒子是前世積德,誰料想長大後的婚事問題卻成了打臉的痛。
現在,親朋好友一提起宋青山的婚事,她便想找個地縫鑽起來。
真是怕人尋問,咽淚裝歡,誰能解箇中滋味?
外頭對宋青山的猜測也不絕於耳,大家甚至懷疑宋青山的性取向,懷疑他有斷袖之癖。
都說母憑子貴,可是現在的宋青山只是她的羞恥,原來這一切都拜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丫鬟所賜。
這個丫鬟不僅讓茹風雅和安祥藝十幾年夫妻不睦,還讓自己的兒子單身十幾年,讓兒子和她以及整個宋家被人指指點點了十年有餘……
茹家姑姑越想越氣,抓著綠水哪裡肯放?
茹風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