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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芃原本想直接驅車回二層小樓,誰知車子剛開出市局,就接到母親張芸樺的電話,說一會兒韓故會來家裡,問薛芃要不要回來一趟。
一聽到韓故要來,薛芃的語氣瞬間就變了:「他來做什麼?」
張芸樺嘆道:「說是來看看我,你先別激動。你姐姐去世這些年,難得她生前還有個朋友一直惦記咱們家,你對他也別太刻薄了。」
薛芃吸了口氣,忍了忍,又將剛升起來的厭煩又壓了下去。
其實張芸樺說的也不無道理,韓故的確變了很多,可他也確實惦記薛奕,年初的時候薛芃在市局裡忙的昏天黑地,連續好幾天都沒和張芸樺聯繫,要不是韓故提醒她薛奕的忌日,她怕是都要忘記了。
還有,每年薛芃和張芸樺一起去給薛益東和薛奕掃墓,她們都會在墓碑前看到兩束花,是韓故留下的。
韓故一直都記著,無論他多忙。
「那好吧,我這就回來,需不需要我買點菜回來?」薛芃問。
張芸樺:「那你就買兩個熱菜吧,我再做兩個,應該夠了。」
薛芃:「好。」
薛芃回家的路上遇到一點堵車,等進門時,韓故已經到了,而且還和張芸樺一起在廚房裡忙活。
韓故穿著淺色襯衫和西裝褲,腳上踩著拖鞋,襯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上面,腰上還圍了圍裙。
兩人照面時,韓故正在廚房裡和張芸樺說笑,轉頭看到薛芃站在門口,笑容還來不及收,整個面部線條都是向上揚的,既溫和又柔軟,倒不似平日裡那樣刻意繃著。
反觀薛芃,卻是面無表情,眼睛淡漠的掃過他,只跟張芸樺打了招呼:「媽,我回來了,菜買好了,我先拿到桌上。」
薛芃將外賣放到外面,先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正準備將菜裝盤,卻見韓故已經拿出兩個空盤放在桌上。
薛芃將外賣袋解開,將裡面的菜倒進盤子裡。
這時,就聽韓故說:「白天的事,我也有我的難處和立場,我不能置客戶的利益於不顧。」
薛芃耷拉著眼皮:「韓律師怎麼選客戶,怎麼為客戶服務,不用跟我交代。我很感謝你這麼多年來還一直念著我姐姐,還會來看我媽,除此之外就沒必要再有交集了。」
韓故輕嘆一聲,點頭:「我明白。」
一頓晚飯吃的很安靜。
偶爾聊起某個話題,也是韓故和張芸樺在說,薛芃基本上不搭碴兒,只是時不時看向電視裡的新聞。
飯後,薛芃一直在廚房裡收拾。
張芸樺切了水果,和韓故坐下來,一直在聊這段時間的生活,自然也提到了薛奕。
等到八點,韓故看了眼時間,這才起身告辭。
張芸樺示意薛芃送送韓故,薛芃應了,和韓故前後腳出門,一前一後往小區門口走。
薛芃:「你開車來的?」
韓故:「嗯,就停在路邊。」
一陣沉默,薛芃沒再開口,就拿他當空氣。
直到快走出門口時,韓故才說:「其實我今天本來沒打算跑這一趟,但我知道給你打電話,你一定不會接,這件事也不方便微信上說,所以才過來。」
薛芃一頓,問:「韓律師有事要跟我說?」
韓故:「像是今天在馬術俱樂部,你和霍雍那種正面衝突,以後還是要儘量避免,他那個人睚眥必報,指不定這會兒正在琢磨怎麼報復。」
薛芃站住腳,瞅著他,忽然笑了:「我是公職人員,他敢對我做什麼?今天在馬術俱樂部,如果他真敢跟我動手,就是妨害公務罪。」
韓故也停下來:「對於平頭老百姓來說,公職人員自然十分神聖,公安體制更是自帶光環,但對於一些本來就目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