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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開始拍《崢嶸》的時候,他就絲毫不遮掩對連城的欣賞。
連城自然應了下來,「說好的,只要您拍戲,叫我就行。」
錢文生哈哈大笑,「現在還不行,你得養養,回頭我微信上把劇本發你,你要成,咱就繼續合作。」
慶功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最後散場的時候又都樂呵呵的,好多人都找到了合作機會。
久違地住進酒店,連城明天的飛機回北京。
連城進組拍戲這些天,達倫也沒有閒著。
工作室簽約了兩個新藝人,達倫找幾個劇組,打包打包送他們去演配角去了,現在工作室什麼好資源都沒有,還要從底層先混起。
回到家中,連城開始收拾這幾個月粉絲寄過來的信。
達倫一五一十地把工作室的事匯報給他聽。
突然,連城停下翻看的動作,他拆開一個盒子,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著紫色的桑椹干。
他盤腿坐在地上,打開玻璃瓶,發現裡面竟然還有槐花的淡淡香氣。
用手指撥動桑葚干,夾著的還有曬乾的槐花。
是小影迷寄過來的。
連城往嘴裡塞了一個,酸酸甜甜的。
達倫卻跟見了鬼一樣,連忙制止他的動作,「你怎麼什麼都吃啊!」
「萬一是黑粉寄過來的怎麼辦!」
雖然也不太可能。
連城斜了他一眼,起身把瓶子放回臥室。
「趙醫生什麼時候有時間?」
「下午她有時間,還是老地方。」
九月份,還很熱。連城卻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任誰都分辨不出來他是何人。
達倫親自送他到郊區。郊外的半山腰上坐落著一棟小別墅,別墅粉藍相間,周圍有大片的花叢。
進了圍著籬笆的小院子,入眼的首先是一片自家種的菜地。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看到連城和達倫,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小曼在裡面等你了。」
他是連城的心理醫生趙曼的丈夫,高胥,據說大學時期出了車禍,高度截肢。
達倫留在了外面。
連城一個人進了別墅,上二樓。
趙曼是個渾身充滿知性氣質的女性,她坐在桌前寫著什麼,聽到聲音時,恰到好處地抬頭。
「戲拍完了?」她問的像是連城出去買菜回來了一樣簡單。
連城脫下偽裝,關上房門,坐在趙曼對面的椅子上。
他沒有回答趙曼,趙曼也並不在意。
她忙著自己的事情,直到半小時後,她才長舒口氣從書案上直起身子。
用溫和的目光審視著連城。
「你瘦了很多,現在體重有120嗎?」
趙曼四十歲左右,保養得體,皮膚白皙,沒有生育過孩子,身材依舊纖細。她靠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生活帶來的磨礪沒有讓她增加戾氣,反而讓她變得更加寬容、溫和。
只是坐在她身邊,什麼都不用說,連城就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像是在回答長輩親切的問候,「沒有。」
「看來你最近過的很不好,」趙曼起身,走到柜子前,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這次的戲很難嗎?」
認識連城六年,他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連城皺了皺眉,似乎理解的很費力氣,「不全是因為戲。」
「哦?」趙曼笑意加深了,「那是因為什麼?」
連城卻回答不上來,他感覺到自己的生活在某一處發生了隱秘的改變。
但他不知道是哪裡。
「所以你是因為某些未知的改變,而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