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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旌笙的心意說難猜倒也不難猜,他起初也只覺得這位七弟與霍嫵相識已久, 又年長霍嫵五歲,男孩子嘛,在那個年紀遇到霍嫵那般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又會甜甜地跟在他邊上喊他哥哥,一門心思為他著想的,再怎麼樣也會多疼她幾分,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衛旌笙與霍嫵的親密。
還是阿悅心細, 覺出什麼不對來,他往回一推敲,這才發現了衛旌笙的心意。
虧他之前還信了衛旌笙的邪,真以為他沒有什麼適齡的玩伴,難得與霍嫵投緣,才會老與霍嫵粘在一起。他當時還心疼這個弟弟,自覺未盡到做兄長的責任,特地叫衛斐昀多去陪陪他, 免得衛旌笙心中失落。
難怪小九每回聽他說起七弟因無交好的兄弟陪伴而心中苦悶時,表情總是那麼一言難盡。
「也不會無用。」衛旌笙道,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宋悅,「皇嫂既已知我的心意,想來就不會給阿嫵亂牽紅線了吧。」
宋悅眯起眼,道:「你就如此篤定,我會覺得你是阿嫵的良配?」
衛旌笙道:「我待阿嫵如何,這麼多年下來,皇嫂看在眼裡自然清楚,更何況,都說肥水不留外,我叫了你這麼久的皇嫂,嫂嫂難道就不打算偏心偏心我這個做弟弟的?」
宋悅真情實意地道:「這是我與你皇兄成婚以來,你叫我皇嫂叫的最誠心誠意的一次。」
「不管怎麼說,旌笙還是要先謝過皇嫂對阿嫵素日來照拂有加。」衛旌笙朝宋悅一振寬袖,向她行了一揖。
宋悅嘴角一抽:「我照顧阿嫵,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替她謝個什麼勁?
這麼快就把自己當成阿嫵未來夫婿看待了?
「就是。」衛昶霖大手攔著宋悅,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些,一邊幫腔道:「想當初我待阿悅,那可是含蓄又小心的,生怕太急躁嚇著了她,哪像你現在啊。」
宋悅斜著眼看他,含蓄小心這兩個詞跟他到底有哪門子關係,他怕不是忘了當年開口就是一句求親的話吧。
也虧得是宋悅,若換了別家女郎,可不得把他當成登徒浪子對待了,不說從此避他如蛇蠍,也絕不會像她那般膽大,敢就這麼一口答應下來。
衛旌笙不在意地笑笑,拱手道:「皇嫂有孕。旌笙就不打擾皇嫂休息了。」
他說著,似想起來什麼似的,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鄭重其事地與衛昶霖道:「皇兄此前說的,要與旌笙把酒夜話,喝他個一整夜不醉不歸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
「皇嫂現下可聞不得濃重的酒味,皇兄喝醉了,還得皇嫂費心照顧,實在不大好。」
衛昶霖:我只隨口說說要與你把酒夜話,幾時說過要與你喝到不醉不歸的地步了?
你急著跑什麼,話不快回來,沒見你皇嫂看你皇兄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嗎!
宋悅面帶微笑地靠近他,喃喃道:「把酒夜話?喝一整夜?還要不醉不歸?」
衛昶霖,你好啊你。
明明是在和煦的春日裡,衛昶霖卻無端冒出了一身冷汗,他訕笑著道:「阿悅你是知道我的,我這麼有分寸的人,怎麼可能喝的酩酊大醉回來呢是吧,七弟他隨口胡謅的,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宋悅站起來,朝衛昶霖一福,「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執禹和景源兩個。」
「哦對了。」她朝衛昶霖粲然一笑,道:「我近日有些乏,夜間有個人在身邊躺著實在太打擾我休息,不如就請太子去書房將就幾日?」
她將手放在小腹上,笑容愈發燦爛,「為了孩子好,想來殿下不會拒絕的是不是?這樣一樣,殿下也可放心去大醉,不必顧忌阿悅了。」
衛昶霖:阿悅……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