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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楓被她這關愛盲人的眼神看得哪哪都不自在,她渾身一抖,道:「罷了罷了,你不覺得就行了唄。咱們也該走了,不是你說,要與殿下助威的嗎?」
既要助威,自然是要去臨近馬場的圍欄邊上才好,否則任憑霍嫵在坡上喊破了喉嚨,衛旌笙也是連半個字都聽不見的。
這場清談會來的貴女不少,真正對打馬球感興趣的卻不多,徐妧楓拉著霍嫵七拐八拐地,很快站到了一個視野頗好的地方。
霍嫵目力極好,遠遠地就看見衛旌笙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他直挺著腰背,雙腿在馬腹上一夾,紅棕色的馬兒吃痛,健壯的下肢飛快地跑開,在沙地上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衛旌笙單手拽住韁繩,另一隻手中是根數尺長繪著精美紋飾的球仗,他用力一擊,彩繪的馬球騰空而起,直衝對方大門而去,場內外頓時一片歡騰。
就在這顆拳頭大小的彩球即將衝破球門之時,一根月杖突然冒出來,將球狠狠打了出去!
來人一身黑袍,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霍嫵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他整個人倒掛在馬背上,腰腹一用力,就重新坐了回去,繼續在馬場上馳騁。
衛旌笙聽見李昭在邊上低聲罵了句:「多好的球,這小子是哪兒冒出來的?」
「陳縱是陳家嫡系一派里最得意的子嗣,他若連這一球都擊不出來,我才要覺得奇怪。」衛旌笙駕馬而去,風帶起他的衣袍,他道:「李昭,你可得加吧勁兒了,守好球門,畢竟,我可不想當著……的面,輸給旁人。」
這一場馬球,雙方打得勢均力敵,到最後也不過各進一球,沒能分出個勝負來。
徐妧楓看得起勁,手都快拍紅了,興奮地與霍嫵道:「殿下甚少在人前打馬球,我只聽說他騎術不錯,當時我還不信呢,今日一見,如果這都只能被稱為不錯,那我那兩下子可真是要被踩進泥地里去了。」
「不過另一邊領頭的那位,也不知是誰家兒郎,不論騎術還是馬術,與殿下都是不遑多讓呢!」
「徐小姐說的那一位,是我兄長陳縱。徐小姐方才一番盛讚,思璇就先替兄長謝過了。」
素衣少女緩步走來,向徐妧楓頷首致謝,再抬頭時,臉上已掛上了任誰也挑不出錯處的笑容,徐妧楓見了她,臉瞬間就垮了下來,也不理她,逕自把頭別了過去。
陳思璇也不在意,她盈盈屈膝道:「見過嘉寧縣主。」
霍嫵雖有縣主的身份,只是論出身,陳思璇也不輸她多少,大庭廣眾之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受了她這個禮。她伸手扶住她,陳思璇趁勢而起,握住她的手:「說來,我與縣主幼時也曾做過一段時日的玩伴,一別經年,回想當時我與縣主一道玩樂的時光,思璇可真是懷念。」
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在霍嫵身上打轉,只叫她避之不及,卻又不好直接甩開她的手,至於她說幼時歲月,霍嫵冥思苦想,她與陳思璇小時候幾乎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難道多年過去,那段歲月在陳思璇心裡美化再美化,竟成了二人交好?
陳思璇親親密密地站到了霍嫵邊上,一個清麗無雙,一個明艷耀眼,陽光刺目,陳思璇不由自主地微眯起眼睛,她與霍嫵道:「縣主來此,是為看裕王殿下的嗎?」
「多年不見,縣主與殿下倒都沒變,和從前一樣要好。縣主有殿下,有兩位兄長相護,可真叫思璇羨慕。」
徐妧楓輕哼道:「那個陳縱不也是你兄長嗎,若論哥哥妹妹的,任誰也比不上你啊。」
陳思璇面色如常,面對徐妧楓的敵意,她只笑道:「看樣子妧楓似乎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我相信,日久見人心,你說對不對,縣主?」
徐妧楓氣呼呼地看向霍嫵,大有霍嫵敢順著陳思璇說話,就與她割袍斷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