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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很小，但奈何陸灼死死盯著他的臉，自然沒漏掉。

果然沒睡著！

陸灼一巴掌拍在薄明非的臉上，他就說這個人今晚怎麼入睡這麼快？是他心急想要掌握轉換的技巧，沒有多想。

「說，你剛剛有沒有偷看我？」

薄明非見裝睡被拆穿，也就睜開眼睛，不再掙扎。

「你猜。」

陸灼見他含糊其詞，哪裡不知道他肯定是偷偷睜眼了。不由得氣急俯身在薄明非頸側小小咬了一口。

咬完，氣呼呼地拽走薄明非所有的被子，裹到自己身上，背對著他睡覺。

薄明非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咬的不深，沒用力。

「生氣了？」

陸灼不說話，也不理他。

薄明非伸手扯開他的被子，低聲哄道：「是灼灼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陸灼閉上眼睛不看他，頭頂的耳朵卻愉快地抖動著。

顯然是愛聽誇他的話。

「灼灼的耳朵又白又可愛，軟乎乎的，眼睛也好看，眸若清泉，鼻子也好看，哪哪都好看。變成人是一個大美人，變成貓也是貓裡面最好看的。」

陸灼的耳朵抖得更歡快了。他睜開眼睛問：「真的嗎？」

薄明非肯定地點頭回答：「絕對是真的。」

「你有這個認識就好。」陸灼把被子往薄明非那邊拽了拽，算是原諒他了。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看了。

薄明非蓋上被子把陸灼摟進懷裡，陸灼掙扎一下，就隨他去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清晨，陸灼在薄明非各種不放心的叮囑下回到了明灼殿。

早膳時，清雪見陸灼面色紅潤，胃口良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不過……

「說吧，有什麼事？」陸灼放下碗筷，抬眸看向清雪這小丫頭一早上看他好多次了。

清雪猶猶豫豫道：「聽說君上昨天夜裡把柳妃召去明灼殿了。」

「嗯。」陸灼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清雪急了，詫異地問：「君後不傷心嗎？」

「嗯？傷心什麼？」陸灼有些不解。

清雪帶著複雜的眼神看了陸灼許久，才悠悠道：「君後不喜歡君上就好，君上……君上也不值得君後喜歡。」

話說到後面，竟然有些憤憤。

陸灼挑挑眉，不知道這個思路清奇的小姑娘又想到了什麼。

他緩步走向軟榻，狀似無意問：「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聽來喜說的。」

來喜……

陸灼微微沉思。

清雪大概也猜到陸灼不記得來喜，於是主動解釋道：「來喜是朝露殿前殿守門的小太監。人平時挺溫和的，話不多，經常就默默做事。」

「對他印象不錯？」陸灼靠上軟榻，打趣問。

清雪倒一本正經點點頭，「對，來喜挺好的，昨天做完事還來幫我打掃了屋子。」

清雪的屋子與陸灼住的內殿不遠，因為男女有別，朝露殿的內殿就只有陸灼一個人住。

看來昨天泄露自己行蹤的人就是來喜了。

陸灼斂眸微思。

「來喜家住哪？」

清雪停下打掃得動作，搖搖頭，可惜道：「來喜是孤兒，當年因為饑荒才進的宮。」

陸灼點點頭，換了一個話題。「昨天宮裡有發生什麼事嗎？」

清雪思考幾秒，再次搖搖頭。「沒什麼事。」

隔了一會，她又似想起什麼，輕聲道：「奴婢今天早上聽御膳房的人說，昨個兒有人在御花園看見沈公子了。」

「沈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