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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懶得拐彎抹角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能扯,所以跟他打起了直球。
他雖然沒有坐那個位子的想法,但能給其他人製造點麻煩,他也還是樂意的。
任鳴風見他忽然認真起來的神色,以為他會說什麼,但他也確實說了令他感到驚濤駭浪的話語。
他站在離乾華殿,離自己的兄弟們不遠處的,一個光半隱著的地方,問他任鳴風有興趣站隊嗎?
多麼瘋狂啊。
他不由高看一眼四皇子,這個在金陵紈絝成性的四皇子。
但也僅僅是高看一眼罷了。
「沒有。」他聽到自己斬釘截鐵的說。
他沒有絲毫參與進這些皇子之間的心思,這不是他一個武林盟主能夠參與的。
四皇子像是意料之中一般,沒有說什麼,他收起了那副少有的認真的神色,轉眼又恢復了那副紈絝模樣,仿佛剛剛的嚴肅只是錯覺而已。
他咧著嘴笑了下,「走吧,任盟主,進去吧,應該有很多人想要和你認識一下。」
任鳴風頷首,走近了那亮著光的殿門,那些黑夜被留在了原地,不為人知。
乾華殿內,朝中重臣和皇族子弟分列兩邊的坐著,皇帝還沒到,因而眾人很是放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著。
任鳴風甫一踏入殿內,就吸引了殿內大多數人的目光,在座的各位大都和江湖人士沒有什麼接觸,印象中的江湖人大都粗鄙,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舞刀弄槍,上不得台面。
他們印象里的江湖人就是這般根深蒂固,難以更改。
但今天見到了任鳴風,這個青衫玉帶,溫文爾雅的一副公子哥模樣的人,是統領武林盟,即將號令江湖十年的人。
四皇子在一旁給大家介紹了任鳴風,便坐在了自己的皇子席位,和蕭景禹說笑去了。
任鳴風站在中央,任四面八方的視線打量著他,他都不卑不亢。
太子適時站起了身,玄色的衣裳,金線繡著四爪的蟒,他走到任鳴風跟前。
任鳴風微微低頭,拱手道:「參見太子殿下。」
蕭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是仁和的笑意,「任盟主不必多禮。」
任鳴風抬頭,「太子殿下稱我任鳴風就好,不用說什麼盟主不盟主的。」
蕭以安朗聲而笑,「好,任鳴風。」
他引著任鳴風坐去了臣子席位的首位,任鳴風也沒推辭什麼,謝過他後,拿了桌上擺著的酒壺,敬了太子一杯酒,這才坐了下來,而後朝著眾人微笑著點頭示意。
他下手第一位的一個頗有些年歲但看著很是精幹的男人,向他抬手示意,舉起了酒杯。
任鳴風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也明白能坐在眾臣之首,又這般年歲的,也只有大梁丞相孫柏之了。
任鳴風倒滿酒,隨後舉起了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其餘的人也過來依次敬他酒,他暗自記下了眾人的模樣,邊喝酒邊忍不住感嘆。
原來赫赫有名的征北將軍林晟是這般輕佻當中帶著些穩重的,吏部尚書董謙是個稍胖的中年男人,刑部尚書沈一南是個面容清俊的公子,與他刑部尚書的身份不大相符。
噢,九皇子蕭景禹也來找他喝酒了,但他怕蕭景禹年歲小,喝酒會傷身體,也就沒有讓他喝,九皇子不太高興的跑到四皇子那裡去了。
他搖頭輕笑,蕭景禹雖貴為皇子,但到底也就是個小孩子,絲毫沒有他那幾個哥哥般有城府,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了,可能再過幾年,也就和他的哥哥們一般了……
皇帝還沒有來,任鳴風覺得自己有點醉了,來敬他酒的人有點多,他無法拒絕,只能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乾華殿有些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