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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我也要說。」穆爍走近一步，「我是來道歉的，我不求你原諒，但你得聽我說完。」

謝陶不說話，拿手捂住了耳朵，包紮成一團的手指立在耳朵後面。

穆爍的視線落在雪白的紗布上，心頭又難受起來。

「還痛嗎？」他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謝陶身後，輕聲問。

謝陶感受到身後的氣息，驚了一下，立馬就想跑。

穆爍眼疾手快地捉住他手腕，以此防止他受傷，另一隻迅速攬住他的腰，把人緊緊抱緊了懷裡。

這一刻他才頓感心頭滿噹噹起來，他不顧懷裡的人掙扎，抱著不鬆手，把頭埋進謝陶的頸窩裡，狠狠吸一口。

他嗓音沙啞難受：「別動，讓我抱會兒。」

謝陶哪能聽他的，沒受傷的那隻手沒輕沒重地打他的肩膀：「你又這樣！又這樣！你走開！」

穆爍承受著他的拍打，抱得越來越緊，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發紅的眼睛。

他問：「我又怎麼樣？！我不能抱你？不能親你？」

「不能！」謝陶的眼尾委屈得發紅。

穆爍聞聲鬆開謝陶的手腕，動作急躁地往上捧住他的臉，和他額頭抵著額頭，對視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我喜歡你，謝陶，你聽明白了嗎？我喜歡你！」他不管不顧地說，尾音近乎顫抖。

「我喜歡你，所以想抱你，想親你，想要你理我。」

「昨天的事是我的錯，我一時接受不了剛剛發現自己喜歡上你，轉眼就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是我昏了頭，是我不知輕重把你關進了閣樓里，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穆爍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帶著哀求般的語氣開口：「你聽到了嗎？能理理我了嗎？」

一雙發紅的眸子近在咫尺，呼吸間全是對方的味道，謝陶僵住了，整個人凝固地忘記了掙扎。

穆爍說喜歡他，在這個世界裡和陛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說喜歡的，忘記了從前的陛下說喜歡他……

謝陶殷紅的嘴巴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和昨天一樣大的衝擊力，他需要緩上一陣。

可穆爍管不了那麼多，他心急如焚，低頭吻下去，把面前的唇瓣含進唇齒間。雖然他起勢急躁，卻因為謝陶沒有掙扎，他慢慢開始吻得很溫柔。

他這樣輕啄輕吻，生怕驚了懷裡的人。

可謝陶連呼吸都忘了，臉因為缺氧漲紅一片，穆爍不得不放開他。

「你也喜歡我對不對？現在可以理我了嗎？」穆爍喘著氣，死死盯著面前人的眼睛。

謝陶嘴唇的腫得快合不上了，他哆嗦著：「我不……」

「不什麼？不喜歡？」穆爍打斷他，聲音焦灼沙啞，「你要說你不喜歡我嗎？」

謝陶眼皮滑動了兩下，沒說話。

穆爍步步緊逼：「那我問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天天阿爍阿爍地叫，叫得那麼乖那麼軟，現在說不喜歡我，那你是在捉弄我？是想撩完就跑？」

謝陶承受不住這樣灼熱的眼神，他躲閃開，解釋：「我沒有……」

叫阿爍只是因為他畢竟是上一世的陛下，叫穆爍太不尊重也太疏遠，他沒有、沒有故意引誘的意思。

「好。」穆爍像是能洞悉他的心思一樣，又說：「你要是說這麼叫我沒有別的心思，那你解釋解釋，上周我喝醉了去你房間，你為什麼偷親我？」

「我……」謝陶聞聲猛地後退一步，一時說不出話來，心頭慌張起來，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暴露了啊……

見穆爍無話可說，穆爍笑了起來，再次把他抱緊懷裡：「說不出話來了？那就不要說了，理理我就行，往後換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