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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保持微笑,沒有說話。
不過他嘴角的弧度下降了一毫米。
「我沒想讓他剪的,之前已經訓過他了,」導演嘆氣,「不過都發出去了,現在誰也沒辦法,我們是這麼想的,今天把你和任老師分一組,你好好跟他道個歉,怎麼樣?」
程樂的笑容緩緩下線。
他們聊得太專注,沒看見另一位當事人也已經過來,就在走廊邊站著。
程樂問:「為什麼?」
導演也是無奈:「現在的情況肯定是對你不利的,你道個歉,對大家來說都好,對你也好,你說是不是?」
這話的意思就是,程樂和任洋卓碰上,程樂毫無勝算,他們當然會舍小保大。
「是這樣嗎?」程樂低頭,像在思考,「要我跟他道歉啊……」
導演點頭。
「單針對這件事,」程樂抬起頭,霎時間和對面的任洋卓對上視線,他神色無辜,「我沒有錯,我永遠也不會道歉。」
任洋卓心猛地一跳。
緊接而來是被人駁面子的羞惱。
程樂的眼神也透著個信息:要他低頭?想都別想。
第15章 搞事の王
任洋卓在娛樂圈混了很多年,不是沒見過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但是這種,前腳說喜歡他,後腳翻臉不認人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他始終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反而程樂,先是無視他,又多次言語挑戰他。
他開始以為程樂是欲擒故縱。
可是接連幾天,程樂理都沒理過他,如今就快徹底得罪他了,這怕是已經脫離「欲擒故縱」的範疇。
欲擒他媽的故縱!
任洋卓想起程樂看過來的眼神,心裡憋著一股火!
難道得罪了他,他能撈著什麼好處?
這樣的程樂,讓任洋卓感到陌生和新奇,又被緊接而來的惱怒蓋住。
他越來越管不住自己往程樂身上瞥的目光了。
程樂拖著他殘破的腳,瘦弱的軀體,在劉清的喋喋不休中,和黎又陽坐上去演播廳的車。
劉清氣憤不已,「他們怎麼能這樣?太會欺負人了。」
「哎呀好啦。」程樂這麼被人護著,竟然有點開心,「不是沒欺負成嗎?」
劉清擔憂道:「可是哥,任洋卓不會找你麻煩吧?」
程樂思索片刻,「他應該沒那么小心眼。」
劉清可不像他這麼樂觀,「哥,你怎麼知道他不小心眼呢?」
程樂當然知道,因為他看過書啊。
書中的任影帝可是個很「大度」的人,他要面子,可不屑於和程樂這種小魚小蝦動手。
俗稱死要面子活受罪。
更何況,這件事他本來就沒錯,不過是「不識抬舉」,以任影帝的主角屬性,必然不能朝他伸手。
一旁的黎又陽問道:「怎麼了?」
劉清知道黎又陽不喜歡他,因此謹慎的沒有開口。
每次他看向黎又陽的眼睛,都得先打一個哆嗦——這,大概就是眼刀的魅力。
程樂嘆口氣:「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重了三千克,有人提著刀來找我,說要我跟同一柵欄的豬道歉,不然我必被豬拱。」
知道內情的劉清:「……」
聽不懂他說話的黎又陽:「……」
劉清強抑笑意,把台本拿出來,「雖然我們沒打算道歉,但是哥,我們今天還是要和任影帝分到一組,節目組換規則了。」
今天約會有點不同以往。
昨天程樂回來的太晚,導演是打著讓他道歉的主意改的台本,沒想到他不配合。
可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