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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正在吹頭髮時,手機又嚷嚷起來。她看到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關了電吹風開關後接起來,沒作聲。
那邊的人也沒有等她出聲:「我在操場上。」
「……等我十分鐘。」
她套了件衛衣和運動褲,拿上手機和鑰匙出門。
操場離教師宿舍不遠不近,之前偶爾他送她回校,會到操場邊上的看台坐坐。操場上亮著燈,聚著夜跑或者散步的學生,看台卻是暗著的,不少小情侶愛坐在看台上,在自以為無人注意的角落卿卿我我。
操場上有幾撥人在忙碌著,大聲報著時間或分數,在為校運會做準備。也有人在夜跑,一圈又一圈,經過三三兩兩散步聊天的人。
她在看台的最後一排找到了喻世瑄。
「什麼事?」她沒有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仰頭看她,口罩包住了稜角分明的下頷,遮住了高挺的鼻樑,只露出一雙瀲灩的眼,睫毛長長地垂下來,在暗處撥出流轉眼波。
「我酒醒了。」他說。
謝遠不明所以。
「你酒醒了沒有?」他又問。
她愣了愣,說:「醒了。」
他看了眼周圍,然後摘下了口罩,仍是仰著頭,靜靜地看著她。
謝遠定定地與他對視,然後隱約猜到了什麼。
她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但當下,他這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很誘人。
謝遠是個膚淺的人。
她將腦後的衛衣帽子戴上,然後彎腰,捧著他的臉,親了下去。
身後一陣歡呼,似乎是誰刷新了自己的最好成績。謝遠分神去聽,下一瞬就被人攔腰抱到了膝蓋上。
喻世瑄將她的帽子往前拉了拉,又去尋她的唇,輾轉研磨,直到她沒心思再去管旁的人,只能一心一意地與他親吻。
結束後,喻世瑄平復著呼吸,隱忍又壓抑地問她:「親我做什麼?」
謝遠說:「你色/誘我。」
喻世瑄承認了:「嗯。」
換謝遠問他:「你色/誘我做什麼?」
他說:「想讓你對我負責。」
她難得噎住,回想了一下這一晚混亂的起因:「是你先親我的。」
喻世瑄順從地點頭:「好,那我對你負責。」
謝遠:「我不用你負責。」
喻世瑄:「……求你讓我負責吧。」
她還要說,他又親了上來,不讓她開口。
最後他摩挲著她又滲了血絲的傷口,狀若不無遺憾地說:「又受傷了,我還是得負責。」
謝遠一把掐住他臉頰:「臉厚否?」
喻世瑄忍著,手臂圈緊了幾分:「就厚這一次。」
她鬆了手,看見這一張漂亮的臉被她掐出了印子,有點可惜,想抹平似的按了按又摸了摸。喻世瑄被她撩撥得心癢,又不敢動,垂眼看她衛衣上的圖案。
半晌,肩上一重,他心跟著一顫,側了側頭。她的小腦袋歪在他肩窩裡,呼吸打在鎖骨上,癢得他心如鹿撞。
謝遠吸了吸鼻子:「……困了。」這幾場親吻於她而言太過激烈,比寫論文還耗費心神。
喻世瑄半天沒等到她下一句話,試探著開口:「我送你回宿舍?」
謝遠沒作聲,安靜了一會兒,手往他的外套口袋裡伸,摸出他剛剛摘下的口罩,給他戴好了,才說:「東區六號樓四零三。」
喻世瑄默默記下,猶不放心:「咳,都有誰知道你宿舍地址?」
謝遠打了個哈欠:「我爸媽。」
然後默了默,小小聲:「我男朋友。」
喻世瑄開心了。
開心的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