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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攀高,也不是附色,她是不願趙宜芳日後被朝廷再緊逼和親。
趙宜芳卻愣了愣,隨即臉色一冷,「可本王不樂意。」
作者有話要說: 趙宜芳:哦,為了不讓我和親才提結婚?狗屁愛情。
謝蓬萊:這是什么女人心?
第64章
李素月在寅時被外頭凌厲的號角聲驚醒,她這些日子都和衣而睡,眼睛一睜就彈身而起。摸出馬刀走出軍帳時,已經有其他人陸續出來匯合。老保勝軍進退有序、臨戰不危,看守場站的鎮戎軍也不甘被比下去,一千多人馬很快集合。
賀三省和雲白鷺顯然已經知道了緣由,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盧盡花身側,後面的牙旗上繡著一個偌大的「白」字被皓雪照映得清楚。
雲白鷺看了她一眼,此時卻不好當眾靠近她閒語私聊。
盧盡花先開了口,「李繼儼的人頭被砍了掛在沙海城樓上。保勝軍和德順軍打了十幾個邊寨,咱們不能就打了回李繼信的尾巴就坐這兒乘涼。」她的眼睛掃視了四周,滿蘊著的自信感染了將士,「李繼信消停了幾天後發現不拿下沙海他回去沒法兒交差。咱們就不能讓他得逞。他當我保勝軍的沙海是泥糊的?」
盧盡花聲氣此時傳得極遠,李素月更是心情激盪,她的師傅一掃白芷墓前的纖弱,成竹在胸地鼓動著眾人,「咱們人是少了點,可咱們老保勝軍打仗哪一回不是以寡敵眾?只要打得聰明,勁兒往一處使,今天就是李繼信埋屍沙海的日子。」
賀三省也摸了把鬍鬚,一時忘記他要從這火坑裡脫身的算計,激動喊道,「鎮戎軍聽著,敢丟臉的,老子第一個宰了他!」
李素月捏緊了馬刀,隨後牽了五斗準備出戰。
「探子發消息時他們已經動了身,這會兒估計和沙海也就一里路不到了。」跟在她身邊的是雲白鷺,她腰間依舊掛著弓,馬鞍上背著沉甸甸的箭筒,自己背後也豎著幾十支箭。「死磕倒不必,還是得迂迴到他們側面沖陣。」
李素月不放心地多看她一眼,雲白鷺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我是沒打過戰,花娘也不讓我上場。」可雲白鷺指著她身後的牙旗振振有詞,「你掛個『白』字,卻讓她女兒躲起來?」
「真不濟我就跑,放心,我挑的這匹馬兒比五斗都結實。」雲白鷺正說著話,打她身邊經過的盧盡花回頭瞪她,仿佛在訓斥雲白鷺沒出息,可又囑咐李素月,「她就交給你了。」
徒兒自然知道師傅的擔心,李素月點頭,再伸手將雲白鷺的韁繩撈過,讓她的坐騎和自己的五斗離得更近。
她們要迂迴到李繼信部的西翼,這樣沖陣時對方一時抵擋不住只會朝葉羌河後撤。冰天雪地的,肯定有北夏人想藉機逃散。
她們隨著大部策馬疾行,馬鬃汗濕,人也不斷吐著白氣。李素月見雲白鷺掏出酒袋抿了口,眉峰一攏,「都什麼時候了還喝?」
雲白鷺笑著塞回酒袋,「跑了一身汗,後背又癢了些。」隨後她又目視前方專注趕路。
和沙海城內早就通過氣,一旦李繼信狗急跳牆鋌而走險,她們就從側翼衝擊,而謝蓬萊會派出一支騎兵在敵不備時衝擊前陣。可不能求速決,只能速戰消耗其心志,畢竟雙方兵力玄虛。
李素月粗通兵法,卻想不明白如此冒險的行徑為何謝蓬萊和盧盡花都同時提出。她輕輕喊了雲白鷺,「阿鷺?」
雲白鷺立即側頭,「嗯?」原來她看著專注,其實一半心神都悄然放在李素月身上。
李素月提了心中疑問,雲白鷺詭秘地笑了笑,「前些天你和花娘去激了曹之瑋出兵驅匪,德順軍出動的消息已傳到了北夏人耳中。這會兒連鎮戎軍都堂而皇之地出戰。虛虛實實的,北夏人定然以為西北三軍要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