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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現在必須承認,他錯了。
仇海不需要同情。
銘禮拍了拍仇海的肩,後者沒動。銘禮又加大力度晃了晃仇海胳膊,後者還沒動。銘禮雙膝跪地俯下身子,從仇海胳膊窩下面拱上去。
仇海鬆開了雙臂,銘禮環著他的腰,趴在他胸前,下巴微抬,嘴唇就能碰到仇海柔軟的脖子側面。
他們從未用過這種姿勢。
這是一個絕對宣誓主權,並且另一方無條件臣服的姿勢。
銘禮無視仇海因哽咽上下滾動的喉結,也無視仇海濕潤的臉龐。他就這樣無聲抱著,極度依賴,用實際行動證明,仇海很強。
這個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久到銘禮的意識逐漸模糊。
睡意朦朧間,一個柔軟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
第二天銘禮被陽光照醒。
他側頭摸了摸旁邊,被窩是冷的,嘆了口氣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白色t恤。
至於下面。
銘禮:「……」
還好床邊搭了條家居褲,他套上走出臥室,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肉香。
電視裡播放著新聞,仇海穿著毛絨小熊家居服,帶著小熊圖案的圍裙正把蔥姜蒜往鍋里扔。稍微炒幾下香味就出來了,他把處理好的雞肉也放進鍋里,小翻了幾下。
銘禮有點恍惚。
他夢見這個場景夢見了無數次,每次廚房的拉門就是臨界點,他永遠邁不過去。仇海背對著他,從不理他,無論他怎麼大聲喊。
銘禮的手扶著門框,沙啞道:「我這是在做夢。」
仇海舉著湯勺轉身,說:「是,一輩子的美夢。」
電飯鍋里煮著海鮮粥,上層蒸著玉米地瓜,海鮮的鮮味和粗糧的香味完美融合。辣子雞出鍋,另一個鍋里的蒜蓉西蘭花已經下了鍋。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仇海翻炒著西蘭花。
「……壞的。」
「你後天的哈爾濱過夜我換過去了。」仇海蓋上鍋蓋,雙手撐在灶台上正對他,笑著說:「一起去滑雪吧。」
銘禮:「!!!」
這是壞消息?
銘禮問:「好消息呢?」
仇海:「過夜回來我就停飛了。」
銘禮:「……」
「恭喜銘機長喜提男保姆一位。」仇海開鍋,邊翻炒邊說:「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全部免費。」
銘禮非常的無語,詞窮了半天,說:「這叫好消息?」
西蘭花出鍋,色香味俱全。仇海把菜端到他面前,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說:「不好嗎?」
好,真的好。
有人貼身伺候怎麼會不好。
三菜一湯,葷素搭配。銘禮看著堪比下飯館水平的飯菜,陷入沉默。
仇海盛了碗粥給他,說:「豆腐腦實在沒那個技術,湊合吧。」
銘禮遲遲不接。
仇海看著他,「你不是想聽我的家事嗎。」
銘禮接過粥,放到桌前。
「你吃一口我講一句。」
「……我吃,我吃還不成嗎。」銘禮怨婦般的眼神看著仇海。
仇海手托著腮,「男保姆還沒就職就被質疑廚藝,機長好難伺候啊。」
銘禮瞪他一眼,拿起筷子,結果一吃就停不下來。餓的時候吃飯快,一快就容易噎著。
「慢慢吃。」仇海抽了幾張紙給他,「你慢慢吃,我慢慢講。」
但凡父母有一方有丁點兒缺陷都勾劃不出仇海這樣的顏值。仇素漂亮,仇海的父親則是可以素人出道的那種。
正因長相帥氣,才多情,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