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页)
「沒笑你,真沒笑你,」白敘眉眼彎起,眼角掛著晶瑩的笑意,「我笑我們倆哈哈哈哈,我那是看你每次都反覆盯著甜品欄看,以為你想吃又拉不下臉來點,才替你點的,不然我為什麼每次都只吃一口就都給你?」
唐遂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吶吶解釋:「……我還以為你是要保持身材。」
一陣面面相覷,白敘沒忍住,「噗嗤」一聲,率先笑了。
「哈哈哈哈好吧,可能我們真的有點,嗯……欠缺交流。」
自從說開之後,唐遂心裡就跟淌著蜜似的甜,覺得再炸個十回八回也值了。
「怪我,我本來以為這些事你會記不得了,才沒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久的委屈,你會不會嫌我太蠢了。」唐遂想想都覺得自己蠢得可怕,每次一遇上關於白敘的事兒就有點腦子不夠用。
「委屈倒也談不上。」他就醋了醋,「不過確實有點蠢。」
——反正我也……
唐遂:「我有個疑問。」
一猜就知道他想問什麼,白敘笑得一臉威脅:「不、許、問!」
仔細回憶,唐遂好像確實沒有跟他明確說過那什麼包養什麼替身的話,當時自己光想著他有個喜歡的人了,問的時候也很委婉,現在有了正確答案,再回想當時的狀況,好像確實……
確實是他自己想多了。
——甚至是全程自、我、腦、補。
「哦,還有,」唐遂感覺身上稍微恢復了些力氣,與白敘相握的左手手心沁出了細汗,但他不想鬆開,「記得我送你的那枚木雕戒指嗎?我爸媽沒出國前住的那個家,後牆外邊有顆梨樹,我是砍了它的枝子雕的。」
「城西那次,並不是我第一次見你,我們小時候還見過一次,我那會兒才回國,你應該剛上小學吧。」
「也是一個下雨天,我那會兒剛回來,不太受小夥伴們的歡迎,那天我又被鋼琴老師訓斥了,一個人躲在我家外面的後牆梨樹那裡哭。」
小時候唐遂要上很多課,除去學業課程,他還有各種輔導班,鋼琴便是其中之一。
「你小時候可漂亮了,跟現在一樣好看。那天你穿著一身小西裝,打著標準的領結,也是把傘給了我,具體跟我說了什麼我也忘了,反正就是從那之後,我開始認真上鋼琴課,努力學習,也漸漸開始主動融入同伴的圈子。」
「可惜的是,我再沒有在後牆的梨花樹下等到過你。」
「那時候的我太小了,不明白這種感情是什麼,可能感情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有了一顆種子,後來我總會在下雨天想起後牆的陣陣梨花香,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穿著白西裝打傘的人。」
「直到我再次遇見你,那場景簡直一模一樣。」
「我甚至懷疑是我自己在做夢,因為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再遇見你,」唐遂嘆了口氣,「可我愣了那麼一下,我的天使就又飛走了。」
「世界上那麼多人,我卻能遇見你兩次,你為我遞過兩次傘,擋過兩次雨。」
「以後,我也想為你撐傘。」
那天他們窩在沙發上,當唐遂聽見白敘說他想以後的下雨天都可以跟他打一把傘的時候,他那跳如鼓擂的心臟險些躍出胸膛。
鹽水吊瓶的速度有些快,白敘伸手調慢了些,總覺得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又沒能開口,摸索著輸液管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選擇放棄。
根據唐遂的描述,他追溯回憶了一下,這段記憶比五六年前那段還稍微清楚點,「這個我還記得,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但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人是你。」
不是誰都能像唐遂一樣自帶尖端人臉識別系統,白敘覺得自己跟小時候也不是很像,至於唐遂,那簡直不像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