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页)
好在初葵來的少,沒弄髒外面的衣裙,旁人也看不出來。
見賀眠妥協,林芽眉眼彎彎的趴上去,頂著陳雲孟不善的目光將小臉貼在賀眠背上,感慨道,「姐姐對芽兒可真好。」
賀眠口不對心,「應該的。」
被逼的。
「大家都是男子,也沒見別人像他一樣,又矯情又麻煩!」陳雲孟嘀嘀咕咕的跟身旁人說話,企圖得到認同。
這事肯定不能跟李綾說,否則她又該說教了。
而跟他走在一起的男子們明顯不這麼覺得,撇了眼陳雲孟,「我那幾天的時候也是疼的厲害,也就你身體好才感覺不到難受,我們尋常男子就是這麼矯情麻煩,比不得你。」
平時陳雲孟跟女學子們打成一片,不少男子都看不慣他這種行為。跟陳雲孟比起來,他們還是更喜歡新來的林芽。
人家就只粘著自家堂姐,而不是跟個花蝴蝶一樣誰都撩兩下,恨不得所有女學子的眼睛裡只有他。
陳雲孟被同齡男子們排斥了,頓時不屑的撇撇嘴,快走兩步追上李綾,表示男子們就是麻煩,自己跟他們處不來。
此時已是黃昏,遠方夕陽跟山景融為一體,橘紅一片,很是漂亮。
申夫子適時詢問,「對於此行,大家可有感觸?」
「有——!」聲音整齊響亮。
彼行可謂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下山遠比上山容易,大家輕輕鬆鬆的,在路上嬉嬉鬧鬧成一團,氣氛極好。
申夫子這才說出本次爬山的最終目的,「既然深有感觸,那回去後寫篇關於『行』的文章吧。」
「不要啊夫子——」
山路上瞬間哀嚎聲一片。
賀眠倒是不甚關心寫不寫文章的事兒,她扭頭問身後的林芽,「芽芽,你還疼嗎?」
林芽眨巴眼睛,歪頭看她,乖巧溫順,看起來特別好說話。
賀眠像是被鼓勵到了,「不疼你就下來走兩步吧。」
她苦著臉,「你越來越重了。」
「……」林芽深吸口氣,險些沒忍住低頭咬她!
他手臂環緊賀眠的脖子,有種要麼你背我走下去要麼大家一起滾下去的氣勢,嚇的賀眠立馬閉嘴,又狗又慫。
果然不論性別,來這個以後脾氣都暴躁。
申夫子給大家留了一夜的時間,說第二天上午收文章。
論爬山陳雲孟可以,但要論做文章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回到齋舍陳雲孟趴在書桌上,面前點著盞油燈對著白紙發愣。
想東想西,半天落筆寫一個字,極其艱難。
再看看林芽,不知道從哪裡拿出本書,對著抄了起來,抄完直接早睡了。
陳雲孟看的目瞪口呆,他眼睛轉動,沒說什麼。
第二天上午,陳雲孟雙手背在身後,腳步輕快的從外面進來。
李綾替申夫子收大家寫好的文章,收到林芽的時候,多看了兩眼,「林芽字寫的很好。」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有人好奇的扒著李綾的肩膀低頭看。
林芽字體清雋秀氣,跟人一樣漂亮。沒忍住夸道,「果然字如其人,才華橫溢。」
等李綾拿著文章出了講堂,陳雲孟才走過來站在林芽跟賀眠面前。
兩人依舊坐在前排靠窗的桌子,他走過去站在桌前垂眸跟林芽說,「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但申夫子這個人特別討厭別人抄文章。」
什麼長得漂亮才氣過人,還不是跟他一樣寫不出文章來。好歹自己實誠,能寫多少是多少,不像林芽,寫不出來就抄,還裝作很有才氣的樣子。
陳雲孟眸光微動,略顯猶猶豫豫的說,「你還是把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