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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亂,燭光都跟著旖旎。
他們有過無數次情難自抑的風花雪月,可再無一夜,能令蘇菱迷亂到以為,兩個人,是真的能合二為一。
她有些眷戀地抱了抱他。
翌日一早,蕭聿起身去了書房。
楊堤和陸則都在。
楊堤緩緩道:「穆家此番算是舍了血本,銅礦都交出去了,再這麼下去,陛下怕是真要下旨立儲了。」
陸則道:「且等著吧,燕王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他到底占了長字,內閣皆向著他。」
楊堤猶豫半晌,才道:「是啊,再過一陣子,燕王府估計也要有好消息了。」
說到這,陸則慢聲道:「皇后娘娘沒同殿下提過納側妃之事?」
「提了。」蕭聿喉結微動,「但我拒了。」
陸則忍不住揶揄道:「王妃不愧是蘇景北的女兒,將門之女,從不打敗仗啊。」
誠然,陸則說這話時,也只是揶揄。
與陸則不同,楊堤斟酌片刻,認真道:「屬下知道殿下一直念著鎮國公府的情,但萬不可低估了皇孫分量……」
蕭聿莫名煩躁,不由攥緊了拳頭,鄭重其事「此事日後不必再提,王妃有孕之前,本王不會納妾。」
當下的蕭聿只是覺得,尋常高門主母有孕前主君都不會納妾,他為何要委屈了蘇菱?若是側妃有孕,誕下長子,她又該如何自處?
再者說,他奪權逐利,欲謀天下,總不能接二連三地算計自己的夫人。
楊堤繼續大膽諫言,蕭聿卻置若罔聞,看向窗外。
楹窗大敞,烈陽斜斜地照過來,格外刺眼,他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秦婈睜眼的時候,她腰上的手剛好緊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皇帝的手。
她回憶了一下夢境,若有若無地提了下唇角。
大夢初醒,可真是大夢初醒。
原來,一直都是她會錯了意。
可即便如此,也不影響秦婈這一刻煩透了他的手。
她一個翻身,避開了他的桎梏。
蕭聿手落了空,便又去尋她,抱到了人,柔聲道:「可是醒了?」
秦婈裝睡不答。
蕭聿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耳朵。
第37章 移宮 帶大皇子搬去景仁宮。
皇帝的指腹在她的耳朵上來來回回滑動,她自然不能繼續裝睡。
身為後宮嬪妃,不僅不能有脾氣,還得知情知趣。
秦婈隨著他的動作瑟縮,緊接著朝他那邊一挪,撞進一個緊密的懷抱中。
蕭聿抱著軟香,眼中郁色變淺,低聲一笑,慢聲道:「這回醒了?」
秦婈小聲回應:「臣妾醒了。」
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呼吸愈重,目光愈熱,秦婈被耳畔強而有力的心跳震地生理性臉紅。
蕭聿垂眸看她。
他的眸光向來冷清,可就是這樣的一雙眼,一旦染了柔情,再加之三兩分的欲,便如海上漩渦,令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秦婈無比慶幸,她這顆心,再不會如從前那般慌亂。
「頭還暈嗎?」他問。
這話一出,秦婈找准機會離開這人的臂彎,連忙坐起身,端正道:「謝陛下惦記,臣妾險些忘了風寒尚未全愈……臣妾還是離陛下遠些為好,以免過了病氣。」
蕭聿的手又空了,便也跟著坐起來,又道:「昨日怎麼回事?怎麼還暈倒了?」
秦婈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空握了下拳,含笑道:「薛妃娘娘叫臣妾去咸福宮喝茶,但昨日的風有些大,吹得臣妾有些頭暈,實在也沒想到會暈倒。」
天剛亮,秦婈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