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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相勸沒有用,秦婈只好厲聲道:「你給我住嘴,還嫌丟的人不夠是不是?」
秦蓉捂住嘴,顯然是知道怕了。
秦婈道:「我問你,你最後一次月信,是什麼時候?」
秦蓉道:「上、上月中。」
秦婈穩了穩心神,又道:「在那之後,楚江涯又帶你出去了嗎?」
秦蓉想到了她與楚江涯的最後一面。
這個月月初,她收到一封信,楚江涯約她在茶樓相見,她隱隱覺得不安,但思忖過後,還是獨身前往。
到了茶樓,包廂里果然只有他一人,男人笑起來時,眼裡是說不盡的風流倜儻。
青天白日,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想與他做那事,可那時她心裡已然將自己當成了半個楚家人,捱不過男人動情的廝磨,暗啞的情話,只好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那日的發生一切,歷歷在目,每個姿勢,都是極容易受孕的姿勢。
她一邊哭,楚江涯一邊拍她的臀,讓她再忍忍。
秦蓉捂住嘴,點了點頭。
秦婈道:「喝過避子湯嗎?」
秦蓉搖了搖頭,「他說沒事,馬上會成婚,不用喝。」這會兒,秦蓉再傻,也知道察覺出不對勁來。
事已至此,再怎麼責備都沒用了。
「聽著,一會兒太醫過來,你什麼都別說、也別哭,知道嗎?」
秦蓉失語般地點了點頭。
半晌過後,寧晟否躬身入殿,「微臣見過婕妤。」
「婕妤可是哪裡不舒服?」
秦婈緩聲道:「我近來用膳總是聞不得腥,時不時還有會幹嘔,也不知是怎麼了。」
寧太醫點了點頭,放下藥箱,將帕子鋪在秦婈的手腕上,半晌才道:「婕妤玉體應是無礙……」
寧太醫還沒說完,秦婈語氣微挑,打斷他道:「可我失眠、多夢、心悸,這也無礙嗎?」
寧太醫立即會意道:「失眠多夢外加心悸,實乃心腎不交之症,一旦腎陰不足、心火擾動,便會如此,微臣給婕妤開兩個方子,調理一段時間便好了。」
秦婈笑道:「多謝院正了。」
「那微臣便退下了。」
「院正且慢。」秦婈拉過秦蓉的手道:「家妹知道我生病了,便進宮來探望我,可今兒我瞧她臉色也不好,寧太醫可有空給瞧一眼?」
寧太醫道:「自然是得空的。」
今早皇帝才從景仁宮出來,寵妃發了話,他怎敢不從?
秦蓉顫巍巍地將手臂放到案几上。
片刻後,寧太醫低聲開了口:「單從脈象看,微臣倒是沒瞧出什麼來,不知秦姑娘可有甚不適的症狀?」
秦婈淡淡道:「頭暈,乾嘔。」
「這……」寧太醫心裡咯噔一聲,過了須臾才道:「脈象暫且無礙,若是婕妤不放心,臣過幾日再來給秦姑娘請一次?」
「好,那便多謝寧院正了。」
寧院正離開後,秦蓉拉著秦婈的手臂道:「大姐姐,姨娘雖對不住你,可我們到底是親姐妹,你會幫我的吧……」
秦婈冷冷地看著她。
這時候知道是親姐妹了,在她的記憶里,秦蓉可是半點都沒把自己當姐姐看。
「我再與你說一次,你若還想要這條命,進楚家大門這個心思,趁早歇了。」
一聽這話,秦蓉又開始哭。
秦婈看著她的小腹,若有所思。
太后與皇帝如今劍拔弩張,楚家做這件事,定然是蓄謀已久,要不了幾日,太后便會召見她了。
——
一晃便是六日。
薛妃近來心神不寧,整日盯著門口等薛襄陽的消息,就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