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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熱。
蕭韞有些癢,忍不住笑出了聲,一笑,又開始咳。
秦婈連忙拍了拍他的背。
袁嬤嬤在一旁自責道:「都是老奴的錯,沒看好窗,叫大皇子受了涼。」
秦婈柔聲道:「嬤嬤也不必自責,他身子本來就弱,眼下天氣突然轉冷,也是在所難免。」
這邊正說著話,蕭韞抬手揉了下鼻子,力氣頗大,鼻涕都被他揉了出來。
一眼沒看顧到,他那短短的食指就將銀絲扯的老長,秦婈看著不由「欸」了一聲。
連忙拿起帕子給他擦。
半晌過後,袁嬤嬤將熬好的藥汁端了上來。
秦婈坐在榻邊給他餵藥,蕭韞雖然懂事,但說到底還只是三歲半的孩子,喝下一口,小臉皺的都快要看不清五官了。
整個人苦的打了個顫。
說什麼都不喝第二口了。
唇抿得緊緊的。
「韞兒聽話,再喝一口,母妃就給你拿話梅吃。」秦婈看向袁嬤嬤道:「嬤嬤拿點話梅來。」
袁嬤嬤立馬道:「奴婢這就去。」
袁嬤嬤一走,蕭韞看著秦婈道:「阿娘。」
秦婈揉了揉他的小臉,「難不難受?」
蕭韞搖了搖頭,拽著她的手臂,道:「我有事想問阿娘。」
秦婈把耳朵湊了過去。
蕭韞認真道:「何為、母家通敵叛國?」
秦婈手中的藥碗險些沒砸到地上。
她柔聲道:「告訴母妃,這話是誰與你說的?」
蕭韞小聲道:「是在窗邊聽到的……」
聞言,秦婈心裡不由一沉。
高牆之內,哪有那麼多偶然能聽到的事。
秦婈彎了彎眼睛道:「你還小,無需想這些,韞兒,等母妃一會兒。」
蕭韞眼巴巴地看著她道:「阿娘還回來嗎?」
秦婈點頭,「當然回,陪你用過膳再走。」
秦婈關上內室的門,臉色就變了。
須臾,嬤嬤手上拿著話梅,道:「婕妤這是要回去了?」
秦婈道:「我有話要同嬤嬤說。」
袁嬤嬤道:「婕妤有什麼話,與奴婢直說便是。」
秦婈將蕭韞方才的話同袁嬤嬤複述了一邊。
事關壽安宮,袁嬤嬤眼神微變,道:「此事……婕妤準備如何做?」
「不講情分,照規矩來。」秦婈道:「此事不僅要報給寧尚宮及司禮監,盛公公那兒也得勞煩嬤嬤去知會一聲,這嚼耳根子的事,有一回便有二回,絕不容姑息。」
袁嬤嬤道:「奴婢明白了。」
秦婈深吸一口氣道:「壽安宮的宮人,也都跟了太妃好些年,或許嬤嬤會覺得報給司禮監太過不重人情,可那些舊事,若非陛下親自開口,誰都不該叫大皇子知曉。」
袁嬤嬤聽著這些,不由會心一笑。
太妃果然沒看錯人。
秦婈陪小皇子用過膳,於申時離開壽安宮。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看見一群太監圍在景陽宮門前。
秦婈走過去,細眉微蹙,道:「這是怎麼回事?」
「奴才見過婕妤。」小太監躬身,尷尬笑道:「這、這,景陽宮漱玉苑做牆面修葺,又發現了兩具乾屍。」
漱玉苑,那不就是她入宮時住的地方嗎?
秦婈壓下心底的惡寒,開口問道:「又?在此之前還有?」
長歌低聲同秦婈解釋道:「婕妤別急,這都是前朝的屍體了,其他宮裡也發現過,說起來,這都第五回 了。」
小太監嘆了口氣道:「是啊,之前有宮女一直說這裡陰森,總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