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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越想越氣,看著斗篷人的眼神都變得陰沉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正在開車的斗篷人哆哆嗦嗦道。
沈書陰聲:「天黑之前趕不到西華鎮,我就吃了你!」
斗篷人哆嗦著轉過頭,便見青年看過來時,黑色瞳孔里竟隱隱泛著血光。
第2章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後顧硯和那個人都消失了。」簡易棚內,小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宋哥,有些忐忑的的將昏迷前的場景複述了一遍。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聽完後沉思了一下,開口道:「那人不是顧硯,但比顧硯更詭異,能在如此厲害的人手裡救下你們兩人,那小娃娃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
小孩鬆了口氣,臉上漏出了些笑容,宋哥對人家那麼不客氣,人家還救了他們,要是為了救他們出事,他要愧疚死了。
不過,他真的好厲害啊!
「秋老師,我們要找他嗎?這附近沒有監控,如果需要找人,恐怕要儘快行動了。」
「既然他沒留下姓名,那就別給人添麻煩了,我會在這裡待幾天看看情況,你們放心吧。」老人擺擺手,起身朝棚子外面走去,幾輛車子早已等候在路邊。
他坐上車,隔著窗戶看了一眼棚子裡笑得沒心沒肺的小孩,眉間爬上了深深的憂慮。
和斗篷人打過照面後,他就知道那不是顧硯,甚至不是人,而是一隻能偽裝成人類的高級靈體,如此高等級的靈體,怎麼會忽然如此高調的出現在寧廣市?
還有那個沒有露面的青年,只希望二者只是偶然出現,不要掀起什麼大風浪來,如今的特調局,實在是經不起動盪了……
寧廣市通往西寧鎮的路上,藍色大巴像是喝醉了般搖搖晃晃的拐了幾個彎,最終平靜下來,加速向前,一頭扎進了雨霧中。
沈書頭晃了一下,猛地從睡夢中醒來,他打了個哈欠,抬眼往後視鏡看了一眼,正好和司機透過後視鏡往後面瞄的目光對上。
司機眼裡的貪婪和躍躍欲試沒來得及收斂,被沈書抓了個正著,頓時心涼了半截,表情僵在臉上十分尷尬的轉過頭去了。
「天快黑了。」沈書看著遠處漸漸模糊的樹影道。
司機哆嗦著道:「這、這已經是最、最快的速度了……」
沈書沒說話,閉上眼睛往後靠,眉間帶著些疲憊。
也許是離西華鎮越來越近,已經五年沒出現過的夢境又纏上來了。
五年前自他和顧硯過完自己十六歲生日,就開始連著做同一個噩夢,在夢裡,他一遍遍的被剝皮抽筋,變成一具沒有意識的傀儡,想逃脫卻怎麼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剖開。刀子劃開皮肉的痛苦太真實,真實到他不得不倉皇逃離西華鎮,連告別都沒來得說出口。
夢裡充滿了血腥和痛苦,每次醒來後殘留的疼痛都讓他半晌爬不起來,也許是身體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他記不得漫長的夢境裡具體發生了什麼,只隱約知道自己的死和顧硯的身世有關係,而顧硯離開西華鎮後受了情傷變得極端且瘋狂,最後下場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按照夢境所顯現,他們所在的世界不過是一本書,而他們倆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炮灰和一個作惡多端的大反派。沈書很不忿,他們倆從小根正苗紅,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兒那也沒少干啊,怎麼就變成炮灰和反派了?
顧硯的家人找到西華鎮後,他也試圖帶顧硯離開,但仿佛一切自有天意,他怎麼都改變不了顧硯要走的路,只能在自己被抽皮剝筋之前背著小包袱逃跑了。
這一跑就是五年。
沈書嘆了口氣,他運氣好,找到一個算得上鳥不拉屎的地方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