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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坐在客廳邊守著他,邊等程東查到的消息。
等駱崇宴幹完活兒,怕時晝知道他沒好好睡覺,還特意洗了個澡,爬上床掐著點兒睡了十分鐘。
蹂/躪完自己的頭髮偽造一副他熟睡被嚇醒的樣子坐起來。
駱崇宴關掉臥室所有的燈,摸黑去找床邊的輪椅,明明摸到了輪椅他卻伸手一推。
隨著輪椅被推遠的瞬間,駱崇宴直接爬到床邊伸手像只靈活捕食的貓貓往前一撲,撲空的身體倒在地上,屋內瞬間響起乒桌球乓的聲響。
沒等他吸完冷氣,緊閉的房門被人暴力踹開。
時晝跑進來顧不得開燈就瞧見了趴在地上正齜牙咧嘴的駱崇宴。
駱崇宴撲在地上,借著外面的燈光衝著時晝傻笑。
時晝蹙眉走過來,抱起人問:「不疼?」
還沒心沒肺的傻笑。
駱崇宴被他抱回床上,盯著他開燈、幫自己拉被子蓋好。
他整個人縮成一小團看起來可憐巴巴的,等時晝走的時候快准狠地揪住他衣擺。
「你別走。」駱崇宴說著又朝他這邊靠了靠,都快蹭到床邊了。
「我剛剛做夢,見著飛機了……」駱崇宴低著腦袋,耳朵連帶著揉搓後炸起的頭髮都耷拉下來,全身上下散發著「我害怕」的氣息。
時晝一聽,轉過來坐他床邊,抱他回到床的最中央,重新替他蓋好被子:「睡吧。」
駱崇宴躺好不肯閉眼,眼珠子時不時轉到時晝身上,看他走了沒。
「我不走。」時晝說完,摘掉手套伸手蓋在他眼皮上。
駱崇宴怕黑連門都沒關,室內是暗的,但室外的燈光還能透進來一點兒,給兩人烏漆嘛黑的空間又添了一絲繾綣的暖意。
掌心下的睫毛忽閃忽閃著剮蹭著,駱崇宴伸出胳膊推開他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他就要看時晝。
時晝眼裡不知何時增了幾分笑意,見自己手被推開,又蓋上去,然後又被小混蛋伸手推開。
幼稚是會傳染的,被五歲的駱崇宴傳染成五歲的時晝玩上癮了。
一個推開,一個不厭其煩地偏要蓋上去,到最後直接變成了駱崇宴打他手背,時晝躲。
「有意思嗎他們倆?」站在走廊準備匯報消息的岳銘,借著投進臥房門口的亮光看到裡面二位「你打我一下我也打你一下」的幼稚舉動,疑惑地對身旁的程東問。
程東聳了聳肩膀,當然有意思啊,你見過先生什麼時候跟人動手打鬧過?
這塊兒大冰山是徹徹底底被小少爺又大又暖的太陽給融化了。
「你快睡。」時晝收起手,不跟他繼續鬧。
小混蛋是個玩心重的,越玩越上頭,困意都玩沒了。
駱崇宴收回胳膊縮被子裡,雙手在被子下鼓搗了兩下,撐起來把自己往裡邊挪了挪。
在時晝還沒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的時候,駱崇宴毫不猶豫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
露出深藍色的床單還有自己白色的睡衣,活脫脫像網傳「旺鋪招租」的那個表情包。
駱崇宴啪啪拍了兩下床單,目光灼灼地望著他,不太亮的光線完美掩蓋他臉頰飄上來的紅暈。
他第一次大著膽子邀請人:「過來。」
今晚他們倆一起睡。
時晝愣在原地,像是被人冰凍了一樣,眨眼都不會了。
駱崇宴眼皮耷拉著不想看他這種不知道怎麼拒絕的神情,完全沒看見時晝眼底快要爆表的衝動。
「我……我害怕。」駱崇宴小聲說。
他真的害怕,只要一閉眼他的腦海里全是各種不好的場景。
而且在他的印象中,他們兩自從長大之後就沒有再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