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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崇宴發現自己輸得很徹底。
他寧可那飛鏢釘在自己胸口自己痛,他都捨不得讓眼前這個人疼一點兒。
「崇宴,你先下來。」時晝聲音穩不住的微顫。
「或者……你要我怎麼做?」時晝看見這樣的駱崇宴,平常那些所謂的冷靜自持理智全特碼的欠費掉線了, 他真的感受到什麼叫害怕。
我要你怎麼做?
你都怕我了。
駱崇宴眨巴著眼睛, 睫毛掛著氤氳出來的霧氣, 給塗滿油彩里的世界中注入一縷咸澀。
那張始終只會笑的小丑臉此時此刻笑不出來。
小丑也會傷心的。
「咣當。」他手一松, 手心裡的飛鏢從高空墜落,鮮紅的絲帶順著氣流隕落,砸在地上鑿出小小的坑。
駱崇宴手伸向自己的後背, 解開連接著威壓的扣環,一言不合直接隨著那飛鏢垂直降落, 一點防護措施也不做。
時晝伸手接過落下來的人, 兩隻胳膊連帶著上半身都被駱崇宴砸麻了,重力使然他沒站穩,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駱崇宴摞在他身上,腦袋撞上始終的胸口,胸口貼著他皮帶的地方有點硌。
地面若是漢堡的底層麵包, 那時晝背後的飛鏢就是第一層蔬菜,而他就是中間的肉塊,最上面的駱崇宴砸下來,壓成完整的單層漢堡。
時晝輕皺了下眉頭,感受著後背砸上那枚飛鏢傳來的痛意,緩了口氣伸手把懷裡的人緊緊抱住,似乎在確認他是否安好。
駱崇宴側耳聽著時晝劇烈跳動的胸口,感受著時晝用手撫了撫他後背,另一隻手輕輕蓋在自己後腦勺,剛剛衝動上頭的那股勁兒又散了。
時晝低頭垂下眼眸,揉著他毛茸茸的腦袋說:「真怕你了,小祖宗」。
說著他眼裡流露出的無奈夾雜著毫無底線的寵溺,他今年說話的kpi全靠這半小時提升了。
「你不准怕我!」駱崇宴趴在時晝身上梗著脖子還厚著臉皮的提要求。
時晝點頭:「嗯。」
駱崇宴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摞在時晝身上,聽著他頻率比自己還快的心跳,躺得還有點舒服,甚至捨不得起來了。
他不起來,時晝也趁機緩了下被砸麻的身體,照這樣的進度發展,這位小祖宗再這麼鬧上幾次,他的潔癖都快治好了。
駱崇宴抱得舒服,腦袋枕著他襯衣蹭了蹭,伸手還想碰他別的地方,剛朝另一邊側頭看過去——一小縷鮮血正緩緩從時晝的後背流出來。
「血……」駱崇宴慌神了,怎麼會有血?
他七手八腳的從時晝身上爬開,扯著他起來四處尋找傷口,這個旁觀的比傷者還緊張:「哪兒傷著了?」
「程東呢?岳銘呢?」駱崇宴急了,恨不得自己這雙沒用的腿是好的,多希望自己長雙翅膀可以扶他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離了輪椅就是個廢物累贅!
「不怕,沒事。」時晝坐起來,一點不在意背上的傷口,反而此時的駱崇宴更讓他擔心。
「我……」駱崇宴成花貓一樣的油彩臉垂下去,他眼皮都被塗成了紅色,油彩運動著給他的睫毛都渡了層薄薄的紅光。
時晝拿出手機給程東發了條消息,隨後目光都放在駱崇宴臉上,向來白淨的小臉第一次出現這麼多種顏色,再戴上那會兒扔掉的假髮,其實特別可愛。
時晝伸手過來想碰駱崇宴臉時,他躲開了,雖然大冰塊兒戴著手套,那也不行:「不要碰,又丑又髒。」
時晝聞言露出一絲淺笑,整個人這個時候很放鬆,他伸過來的手不但沒收回去反而更靠近了,趁駱崇宴不注意輕輕蹭了下他點了綠點的鼻子。
程東跟岳銘趕過來時見時晝正跟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