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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幫忙安排其他瑣事的時候,她就雙手撐著游雲居高臨下的站在面無血色虛弱無比的兄長旁邊,以一種非常憐憫的語氣吐出了一句評價。
「哥,你好廢物。」
伏黑甚爾:「……」
他這會已經連起來打他的力氣也沒有了,索性就直接在床上癱成一堆,白鴻在他旁邊站了一會,還是大發慈悲擰了毛巾蓋在他的額頭上,擦了擦兄長額頭上的冷汗。
伏黑甚爾氣若遊絲:「我不陪你去沒問題?」
「沒問題。」白鴻輕飄飄地回答,「而且我覺得你沒必要說這一句,我在常暗島那麼多年也沒見你理我一下,現在突然關心我的感覺好噁心。」
……伏黑甚爾陰著臉把額頭上的毛巾往下拽了拽,蓋住了臉。
白鴻倒不是習慣性隨口嘲諷,她是真心實意的覺得伏黑甚爾和自己去了沒什麼用處——禪院家對他們兩個實在是談不上恩情,白鴻姑且不算,就算是正兒八經同宗血脈出身的甚爾特未曾得過半分憐惜。
在他還姓禪院的那些年裡,與其說是受到了庇護和恩惠,不如說是被詛咒著長大的孩子才更合適些。
十八歲那年恩斷義絕,誰也沒料到日後還會有什麼交集。
正因如此,白鴻這一次的拜訪可以說是出乎禪院家的預料。
——也可以說,來者不善。
禪院直毘人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一身少將軍裝眼蒙白綢的白鴻,價值五億的咒具被她隨隨便便立在身側,正單手撐腮笑得漫不經心,軍警立在她身旁兩側,無聲疊成兩側幽深暗影,周身凜然殺氣比常年與詛咒為伍的咒術師們相比更勝一籌。
老家主盯著那張熟悉的臉,客客氣氣對她扯起嘴角,笑容不入眼底。
這小丫頭從這院子裡離開的時候才多大?
又在五條家呆了多久?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離開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吧。
……不到十年的時間坐到這個位置,這個恐怖的速度甚至不能說是小看了她。
禪院直毘人深吸了一口氣。
——他們之前完完全全就是把一隻怪物當做了家貓在養啊。
「我不想多浪費時間,就長話短說吧。」
年輕的少將低頭轉動著手指上的暗月戒指,輕描淡寫的開口道:「禪院甚爾之前賣給你們的那孩子在哪裡,我只要他。」
「——你以為你是誰,又是在和誰說話!?」
白鴻話音未落,立刻有那年輕氣盛的咒術師怒聲開口:「不過是從咒術界狼狽逃走毫無咒力的廢物而已——」
在一瞬躁響後,憤怒的聲音淹沒在一陣骨肉撞擊的悶響和拉開槍栓的聲音,戛然而止。
原本坐姿略顯懶散的禪院直毘人瞬間直起身子,神情肅重地盯著那被數名軍警瞬間制住壓著後頸狠狠摜在地上的年輕後輩。
那是個術式相當不錯的年輕人,正因如此也算是被族內仔細培養長大的,性子略顯驕狂也曾聽過禪院甚爾和他妹妹的事情,出於咒術師家族的傲慢,對與毫無咒力的那兄妹倆持著的一向是輕蔑態度。
可此時他隨口一句話,立刻引來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臉頰旁側,執槍者的手指已然按在了扳機的位置。
禪院直毘人目光沉沉,已然斂去了最後的假笑。
「……您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嗎?」
「您可能弄錯了一件事,家主大人。這不是威脅,這是憐憫。」
白鴻笑眯眯的,瞧她那副悠然姿態,任何人也看不出她身上存有哪怕半分殺意。
「我之前有個不留活口的習慣,而這些人不大湊巧正好也都是我曾經手下帶過的兵,多多少少染了我當年的壞毛病,所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