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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我們今天前來拜訪的事情,不希望有別人知道。」
她語氣溫吞不見殺意,但禪院直毘人已經見過她的另外一面,絲毫不敢為此放鬆,只能聽白鴻慢悠悠的解釋著:
「一來,咒術界和軍方一向是默認的兩條平行線,所以希望您理解我今天來不過是帶走我的血親,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二來,您也知道我小時候和咒術界多少有些不必要的牽扯,在遊戲開始之前,我也不是很想和咒術界扯上意外的聯繫……禪院家是例外,而我不希望出現別的問題。」
老家主扯扯嘴角,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意外,您還知道這規矩啊。」
她當然知道。
白鴻微笑。
而且她很清楚,在如何保密這方面,他們會比白鴻更加積極主動。
禪院家自己沒能生下擁有【十種影法術】術式的子嗣不說,還要從伏黑甚爾那裡花費重金從他手中買走他的兒子……若是離開了家族生下了這個孩子的人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還一個從來沒有被重視過、從小到大當做透明人的棋子被整個家族完全無視的「廢物」,要對伏黑甚爾開口,無論當時的態度如何,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這種自視甚高的傳統家族不敢言說的奇恥大辱。
大肆宣揚?求人幫助?
是要說他們需要求著別人才能取回家族代代可望而不可求的珍貴古老術式、還是他們被不屬於咒術界的白鴻壓得上不來氣?
算了吧,禪院家暫時還丟不起那個臉。
他們那近乎傲慢的自尊心,正是如今的白鴻最需要的東西——
年輕的少將似笑非笑。
「而且我想即使是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也不會願意因為一個孩子打破這麼多年互不冒犯的習慣,您說是不是?」
禪院直毘人額頭青筋一跳。
「您這是在和我講道理?」
「怎麼會。」
白鴻笑眯眯的答,答得卻一點也不曾客氣。
「我十七歲坐上少將的位置,不是為了回來和你講道理的。」
「順帶一提,即使是拋棄我現在的背景,單純作為白鴻來說,我也同樣擁有踏平你禪院家的本事。」
十七歲的少將……
禪院直毘人忍不住嘖了一聲,目送白鴻翩然離去的背影,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笑的評價。
——怪物。
「這樣合適嗎,少將大人。」
在回程的路上,種田和白鴻共乘一車,從禪院家接回來的乖小孩已經在姑姑的懷裡徹底睡著了,白鴻的手掌在小侄子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拍著,種田只好放輕聲音,儘量不去吵醒少將:「把這種事情交給禪院家真的沒問題嗎……」
「嗯,沒關係。」
白鴻溫聲回答。
「禪院家和五條家關係本來就算不上多好,所以他們會比我們更不願意五條家知道這種事情。」
「但是您沒有選擇回五條家看一眼我還真有些意外——」種田隨口一提,卻見白鴻詫異反問:「我為什麼要回去?」
咕了五條悟三年多然後主動回去???
找死嗎!?
種田一呆,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您當年就是從五條家離開的吧?畢竟和禪院家不同,您前些年也都一直在和那邊寫信聯繫不是嘛?」
能為了一個素未謀面只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弄出這麼大陣仗來到禪院家,但是卻不願意去見一起長大的另外一個人?
沒記錯的話,少將小時候和五條家的年輕家主交情不錯?
……不是不錯。
是陰影。
白鴻在心裡默默糾正。
五條悟給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