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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說回來,殿下似乎許久沒有對他說甜言蜜語了。
夜深沐浴之後, 秦書繞過書桌時不慎磕到了桌角, 揪心的疼,她捂著肚子揉了好一會兒。
裴郁卿來時便見她撐著書桌捂肚子, 操心地過去倒了杯熱水, 摟過她皺眉問, 「胃又疼了?」
秦書下意識接過杯子,搖頭道, 「不是,我磕到桌子了。」
她說完正欲喝一口水,杯子遞至唇邊才恍然想起, 她胃疼的毛病是後來快三十歲才折騰出來的。
她如今正值芳齡,身子康健的很。
秦書忽然抬眸看向他,「我並沒有胃疼的毛病,你為何說『又』。」
裴郁卿呼吸微輕,只停了片刻道,「臣是聽殿下之前喝醉的時候說的。」
秦書瞭然,照那天的情況看,她可能確實什麼話也說,什麼事情也敢幹
提起這茬她又不免窘迫,「我喝醉了的時候都是胡言亂語,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她掩飾地喝了兩口水。
「對了,靜嘉的婚事你打算怎麼辦。」
裴郁卿摟著她去床榻,「除了雲沈兩氏親宗子弟,像溫、蘇、魏這樣的世族子弟才可入選。我的人自然會到最後,摒除一些別有用心、條件不足的人選。」
秦書明了地喔了一聲,小聲問,「這是不是也是陛下的意思?」
他笑道,「是。」
「不過我在想,太子殿下要推舉的駙馬會是誰。葉氏如今雖不比京城世族,但陛下並未沒去重視,葉華年倘若願意,他會是最合適的駙馬人選。」
他自然而然地令她坐在自己腿上,繼續道, 「至於其他的,我便沒辦法了。葉華年不願涉政,便不可能尚公主,那麼最後的結果也只能交由陛下處理了。」
「他們倆分明是彼此都有情意的,我看靜嘉都有些琢磨出意思來了,可偏葉華年這臭小子轉不過這個彎兒來。」
秦書憂愁地鎖眉不展。
得想個辦法讓葉華年去參加這事兒才行。
「殿下,夜深了」
他裹挾著呼吸落至頸間,低聲提醒。
腰間的手比親熱的吻還要先尋至衣領,秦書躲過去一把推開他便爬到床上滾進了被子裡,背對著他就寢,連後腦勺看著都絕情。
裴郁卿懷裡頃刻空落落地徒剩涼風,一瞬情起的旖旎瞬間消散,他喟嘆著優雅地牽了牽衣擺,若無其事地掀開被子躺進去,伸手一攬就將人撈進了懷裡。
擇駙馬之期至近,靜嘉再沒了出宮的自由。她有好多話想說,但無人傾訴。只能一封信催去上卿府,讓皇長姐進宮來尋她。
但尋常日子,秦書要進宮並不那麼簡單,她還得專程去請見一趟陛下。
秦書由成和公公領路,前去梵樓覲見。
陛下正立雕欄處,扶手攬望景。
「參見陛下。」
她規規矩矩抬袖俯身行禮,卻半晌未聽得『免禮』二字,陛下連頭也沒回,置若罔聞。
秦書等了一會兒,自行放下了手。
待陛下回頭之際她又作回行禮的姿勢。
文帝轉過身瞥她一眼,開口道,「朕聽聞,魏賢郎被人打的不成樣,還被廢去了男兒身。」
陛下話落靜默幾許,恍惚有似笑非笑之意,「上卿大人下手挺狠。」
「陛下誤會」
秦書想像征性地說兩句委婉的好話,但被陛下抬了抬手徑直打斷,「少來這套。」
文帝手搭在雕欄之上,玉扳指輕扣有聲。
「朕倒是問問你,何時同靜嘉關係這般好了?」
那丫頭竟還來同他胡攪蠻纏,讓他特許令珩隨時進宮。
之前為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