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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待他話落,便聞秦書轉了圈手上的玉笛淡聲道,「砸。」
她說完,門外頓時進來幾個隨侍,一個個冷臉漠然,不由分說地開始造反。
外頭有許多姑娘們進來勸阻,一時間亂作一團。
「哎呀,別砸,別砸呀!」
「快別砸了!」
「快來人吶!」
一切發生的太快,喝酒的人沒反應過來,茫然惶措,謝小侯爺亦被眼前的混亂懵了瞬神。
如此鬧騰的場面下,沒有人注意到一個淺色身影自牆角轉出了廂房,消失在亂糟糟的人圍外。
「哎喲,這這這,這是哪兒的風把殿下吹來了」
持扇的風韻美人輕輕推了推秦書,雙瞳能把人魂兒都勾了去,嗓音柔媚嬌嗔,「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呀,駙馬爺也是男人不是。」
秦書輕勾唇角,抬手便丟了一個荷包給她,含笑道,「好姐姐,本宮的男人可不是誰都能碰的,你的姑娘但凡碰了駙馬爺一根手指頭,我可也不饒人呢。」
「駙馬爺人家哪兒敢呢!那是連衣角都不曾碰到過。」銀錠子沉甸甸地輕撞落聲,美嬌娘接住荷包樂開了花,揮了揮扇子笑容更媚。
她大方地朝姑娘們揚了揚袖,笑聲好比銀鈴,「砸砸砸,隨便砸,殿下高興怎麼砸便怎麼砸,誰也不准攔著!」
離開了瀟樓,確認納蘭忱無事,總算放下心來。裴郁卿倒沒什麼,納蘭忱若是被人發現在這風月場所,被人參一本哪還了得。
馬車上,裴郁卿蹙眉揉著額角,喝了太多酒,隱隱有些頭疼。
秦書看著他,淡笑道,「怎麼,裴大人這是受不住美酒,還是受不住美人香?」
他聞言唇畔漾了抹笑意,微睜開眼,漆深的眸子似也經醇酒而釀,微醺半散,迷朦朧美。
「微臣只受不住殿下的美人香。」
她笑意似是而非,輕聲訓斥,「放肆。」
她坐在他左側,裴郁卿靠過來,額頭抵著她嬌瘦的肩膀,「殿下,微臣頭疼。」
「忍一忍便好了。」
「忍不了了。」他仿若意有所指地低嘆了聲,抬頭傾靠,呼吸便恰好噴灑在她耳畔,秦書偏頭躲了躲,看著他以眼神警告。
裴郁卿默默同她對視片刻,目光緩緩慢慢,從眉目自下,落在櫻潤嬌唇。他離她咫尺之近,只要低頭,便能輕易地將她吻個徹底。
半晌,他輕抵著她的腦袋蹭了蹭,低聲呢喃,「殿下,你何時也疼疼我。」
秦書垂眼把玩笛子下的墜玉,無動於衷。
裴郁卿大抵真喝了不少酒,喝下了醒酒湯很快便睡了。秦書在書房幫他翻完了剩下沒幾本的摺子,方才去睡下。
次日,她特吩咐廚房燒些清淡的晨膳,一夜宿酒後也好有些胃口。
裴郁卿用完膳後便去處理事情,秦書則等到了司音的消息。
她帶她去了側院的次廂,秦書見到掛在衣架上的一襲淺藍粉束帶的雲紋刺花長裙,意外道, 「這麼快就做好了?」
這是為了參加陛下壽辰,特去定製的衣裙。
秦書仔細看了看漂亮的衣裙,才想起來回頭問司音,「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司音走過來,看了眼這衣裙道,「就是讓殿下看這個的。」
她不明所以,司音轉身去倒了杯水,回來之後放在這裙服衣袖處,輕拍了拍袖子。
「這是做什麼?」秦書看她的動作實在不解,司音卻是神色微凝,她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在茶水裡浸了浸,再拿起來時,銀針已然沉黑。
有毒。
她心下微驚,拿過銀針細看了看,冷聲道,「怎會如此?」
「我也是從崇一那裡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