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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關城宇似乎不太相信,回到家,板起臉教訓了她一通,好不容易放她回去,轉身便叫了賀灼。
關星禾實在是擔心他和賀灼說了些什麼。
要是他真的誤會自己早戀,可怎麼辦?
可少年冷冷淡淡,一雙漆黑的眼望過來,和平日並無二致。
關星禾放下心來,決定實施自己想了一個下午的「撩撥計劃」。
她眨眨眼,「哥哥,我問你件事?」
賀灼啞著嗓,「什麼?」
他覺得自己的衣角被輕輕抓了一下,「你跟我過來一下。」
她聲音輕輕,像四月的春風,拂進賀灼的耳廓里,說不出得癢。
他便說不出話來,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愣愣地跟著她走。
關星禾將賀灼拉到三樓最隱蔽的琴房門口。
窗外影影綽綽,月光似是被剪碎的細砂,悠悠地落進來。
那雙盈盈的眼裡也像是被撒進了星子,亮得賀灼一顆心都無法克制地懸在空中。
她有些羞澀,又有些期待的樣子,突然輕聲喚:「哥哥。」
「嗯?」
「你知道手語的「我喜歡你」,怎麼打手勢嗎?」
他猛地攥緊手指,那顆懸在空中的心頃刻綴下來。
她想做給誰看?
是那個引得她情竇初開的少年嗎?
寒涼的秋夜,惱恨嫉妒卻像是一把火,肆無忌憚地燒進他心底,幾乎將少年頃刻點燃。
他指節用力地發白,望著一臉期待的女孩兒,幾乎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里擠出來。
「不,知,道。」
他眼底的冷漠讓關星禾心中一凜。
可他分明是知道的啊,要不然,他是怎麼翻譯出那個小少年對她打的手勢呢?
他只是不想做罷了。
「哦。」她垂下肩,聲音悶悶,失落極了的模樣。
賀灼心臟緊縮。
他知道自己這樣卑劣極了,可一想到她會對另一個人,打著手勢,眼含羞澀,胸腔里的一顆心就仿佛頃刻停滯,疼得無以復加。
他寧願卑劣冷漠,也不願意看著她對其他人展露笑顏。
「那我回去睡了。」她沒看他,甚至連平日裡那句「晚安」都沒有說。
賀灼無力地閉了閉眼,房門關上,他輕輕鬆了手,才發現食指早已掐進手心,冒出隱隱血痕。
可他卻感受不到一點兒疼痛。
周五的最後一節是自由排練。
一個排練廳幾個班輪著用,輪到關星禾他們班級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關星禾給王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不必來接她。
上次的表白事件幾乎轟動了整個學校,關星禾尋了個隱蔽的座位靜靜等著,但還是免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她憋著口氣,心裡幾乎把沈潮那罵了千遍萬遍。
好在排完曲子,排練廳的人也大概走光了。
班上的幾個女生邀請她一起回家,關星禾突然想到還有點東西落在班級,便笑著婉拒了。
從班級出來,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
她遇上了向遠,少年背著琴,正從排練廳出來,見到她眼睛一亮。
「我正找你呢。」
關星禾勉強地打了個招呼,「師兄好,有什麼事嗎?」
「剛剛在排練廳撿到的,上面寫了你的名字。」他遞過來一個手帳本,封面精緻,是關星禾會經常攜帶的。
關星禾接過來,慌張地翻開,在看到賀卡的那一瞬間,重重地鬆了口氣。
那是賀灼去年聖誕送給她的賀卡,她一直很珍惜地夾在手帳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