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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他不肯要我了。」方鋅墨像個嬰兒似的蜷縮起來,並且把自己越摟越緊,他像是在逃避,更像是在害怕。
易感期讓他的神經變得異常敏感,就連淚腺也變得發達,龐大到可怕的占有欲此時無處釋放,就算是依靠尼古丁和酒精也無法把這種痛苦緩解半點。他現在滿腦子滿心全是那個穿著白襯衣的身影,越想越讓心痛的程度加劇,雙手在空氣中無力地抓著,可他什麼也抓不住。
回憶四面八方朝他洶湧而來,他覺得自己快死了,但興許死才是解脫。
他快要瘋了。
「我不要抑制劑,我只要他。」方鋅墨說完這話,終於是半點也憋不住,大哭起來,「他最喜歡我撒嬌了,可現在,他連看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崩潰的情緒不斷發散,那些藏在嗓子裡的哭聲混著委屈和痛苦一起來了,他像極了被主人拋棄的寵物狗。
方知文內心五味雜陳,明明他們兩個擁有完全不相似的外貌和性格,可他此刻卻覺得與方鋅墨感同身受。
他是看著他出生的,生在金山裡的弟弟從來沒受過半分委屈,一直以來目中無人,哪裡會正兒八經在乎什麼東西什麼人。直到看到方鋅墨第一次接觸網遊,那種目光裡帶著星星的神採在後來他還見到過一次,那天方鋅墨把唐驍帶出去玩,喝著酒悄悄對自己說:「哥,其實那是我男朋友。」
唐驍是他的命,方知文早就替他認識到了這一點,只不過唐驍是個會把所有感情滿腔滿意釋放的人,他愛一個人的程度甚至能達到讓那個人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會有多愛他,等那個人真正意識到的時候,一定是那些滿腔滿意的愛消耗殆盡的時候。
「四年前我走的時候就提醒過你,要對他好,不然你會後悔的。」方知文站起來,俯視著弟弟,眉眼間換上了嚴厲的神色,「站起來,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應該去彌補,而不是坐在這裡自暴自棄。」
方鋅墨在手臂上捏出指痕,沙發地低喝:「我做了,我連公司都不要了,可他卻當著我的面,和別人在一起!」
「既然唐驍已經選擇了新的人,方鋅墨,我覺得你應該祝福他,而不是沒長大似的在這裡用菸酒麻痹自己!」
「祝福他?」方鋅墨無比震驚,他抬起頭,醜陋地笑起來,「讓我心甘情願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你怎麼不讓我去死?」
他苦笑兩聲,「是,我就應該去死,這樣他可能還會再溫柔地看我一次。」
方知文突然走進了廚房,很快,他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方鋅墨沒來及看清,啪的一聲,一盆水耳光似的打在他臉上,他往後跌去,全身濕漉漉的,顯得狼狽不堪。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方知文拿著鏡子放在他面前,顫抖的鏡面照出了方鋅墨憔悴到極致的面龐,這張臉上全然看不到他往日的半分風采。
「我回國收拾你的爛攤子,不是為了聽你說你要去死的!」
方鋅墨剛拿上鏡子,手卻突然沒了勁,鏡面落在地上,啪嗒一聲摔碎了。
鏡子裡的他碎了個徹底。
方知文兩隻手撐在他肩上,出人意料地捏疼了他,「我清楚你的心,我也清楚唐驍的心,如果不是徹底地心灰意冷,我們怎麼捨得離開那個不顧一切都要在一起的人?」
他的信息素又濃了,這空蕩蕩的房間和冷冰冰的空氣全在一刻不停地刺激他,失去愛人的alpha只會在易感期備受折磨地死去。
「哥,我該怎麼辦?」方鋅墨無助地哽咽著,眼淚一顆顆滴在碎掉的鏡面上,他怎麼都找不到答案,他的老師不會再教他了。
「我不會告訴你該怎麼讓他回心轉意,如果我是他,我絕不會回頭。」
方知文拿出了兄長的威嚴,以前方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