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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管你老成什麼樣子,也和之前一樣英俊瀟灑啊。」
「他是位令人敬仰的導師。」艾莎也跟著放了一束。
他這麼解釋。
「你以前在這裡學習的時候,我也在樹枝聽講,某種意義上,諾頓也算是我的老師。」
這樣還不如不解釋。
蘇涅的表情瞬間有些陰沉。
「喂,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容忍你?」
艾莎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
梅·貝亞特。
光看沒被桌椅擋住的上半身,你會以為這是位在書籍中長大的女士,無論是得體的衣著,還是仿佛與智慧掛鉤的晶片,都暗示這是位學識淵博的女士。
「光看上半身,完全想不到猙獰的樣子。」
剛一進門,蘇涅就毫不客氣地開口。
「女士,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他只想快點解決,然後回到莊園裡。
梅淡淡掀起眼皮,語氣不急不緩:「幾百年不見,冕下怎麼變得這麼心急?」
梅的嗓音就像一桶冰水,能將人的欲望澆得一乾二淨。說完之後,她的視線定在了陌生的艾莎身上,有些猶疑不定地問:「這位是……?」
蘇涅:「他是我的女僕。」
沒有反駁,艾莎彎彎眼角,仿佛嫻靜的少女般笑了笑。
梅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原來是這樣。」
「冕下的身體有所好轉。」梅說,「大概就是這位的功勞吧。」
她一眼就看出了發生在蘇涅和艾莎之間的事情。
「似乎是採用了某種異常親密的方式呢。聽索米拉說過,你找了位新娘,大概就是那樣吧。」
「那樣」,到底是哪樣?
仿佛被抓住了尾巴的貓咪,蘇涅虛偽的笑容頓時僵住。
縱使一向不把他人放在眼裡,蘇涅此刻也產生了一絲模模糊糊的後悔。
他於是隱晦地想要瞪艾莎一眼,可一對上對方困惑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個下午的事情,只能作罷。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但是冕下,你的新娘很不錯……我『看到』你們將是一體的。不過,也許那只是我看錯了。」
蘇涅瞬間抓住了關鍵。
「沒有看清楚的話,就別到處亂說吧。」他用一種長輩似的語氣。
蘇涅可能不知道,當他面對梅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暴露出一點人類般的可愛特質——不如說是貓咪。完全想不到之前身處灰塔時蒼白陰鬱的樣子。
心癢難耐,艾莎的手指輕輕抽動。
再忍忍。他對自己說。
故事要想畫上圓滿的句號,一定要學會忍耐才行。
就連伊蓮娜,也忍耐了很久不是嗎?
「你說的對,冕下。」梅也仿佛將蘇涅當成了一隻貓咪,用一種可以安撫的語氣說。
殊不知這樣只會讓蘇涅更加暴躁。
此刻,梅終於露出了一絲真心實意的笑容,她走了出來。不,那不應當是『走』,或許用『飄』來形容最為恰當——梅的下半身暴露出來,那並非是人類的雙腿,而是四條長而粗的、類似於章魚一樣的觸手。
這樣的上半身讓溫和智慧的梅瞬間多了幾分猙獰。
她是書上所說的[夢魚]一族,因為能夠預見一個人的命運而受人追捧。不過受到人誤解的是,她並非只能預見未來,命運,當然也包括著過去與現在。
「看到你還好,我就放心了。女士在我這裡留下了一件東西,你把它取回去吧。」
范倫汀娜留的東西?
梅已經走到了門邊,蘇涅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