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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好好學習, 天天向上,有什麼好被舉報的?!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不給她整點事出來難受。
「那人給栗校長寫了匿名信,說你校園暴力, 搞械鬥, 欺負同學,考試作弊。栗校長希望你準備一份材料, 周一交到他的辦公室。」
聽得出來, 陶老師非常生氣,一直在壓著火。
本來嘛,哪個班主任也不希望么蛾子出在自己班。
何況馬上期末考試,天天抓學習都累得慌,哪有精力整這些。
謝魚安慰道:「您不用生氣。材料我會準備好, 周一交給栗校長。」
陶老師嘆了口氣。
他其實準備了一肚子話, 想安慰謝魚來著。
哪個學生遇到這種事肯定慌張憤怒,這可不是個小事。
只是萬萬沒想到, 到頭來反倒是謝魚安慰他。
這麼省心的學生哪裡找?!
陶老師:「事情解釋清楚就好, 我和方老師也會為你作證,別為這事影響學習。」
「不會的,您放心。」
陶老師掛了電話, 心想這孩子識大體顧大局, 明明生氣也不表現出來。
事實上謝魚真沒生氣。
這種事以前在修真界經歷的多了。
那麼多同門師兄弟姐妹,大家都想爭上游, 天天上演么蛾子大戲。
鑒綠茶白蓮,就跟剛入師門時砍柴做飯一樣,是基本功里的基本功。
舉報信這種手段,實在上不了台面。
謝魚都不好意思跟他們玩真的。
就好比滿級大佬進了新手村,扛著寶刀殺小雞, 打贏了也沒意思。
但是!
既然他們敢碰瓷兒,不給點顏色瞧瞧哪行!
周一一大早,謝魚早早到了學校。
今天帶的滷肉和大餅,本想給郝心心當早餐,誰知郝心心居然請假了。
上周五放假時她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馬上期末考試。
要沒有特別的事情,郝心心不會請假。
謝魚給她發了個信息,問問情況,半個小時後才收到回復。
原來是郝心心的爺爺病重。剛才醫生在搶救,所以沒顧上看手機。
連發幾個哭泣的動圖,看得出來郝心心非常難過。
謝魚明白郝心心的心情,讓她好好保重。老師講的重點她會記錄下來,每天給她一份。
郝心心又發來幾個哭泣的動圖,這回是感動的。
下了早讀,約摸著謝魚在吃飯,郝心心打來電話,說起醫院的情況。
爺爺是郝心心最敬佩的人,畢業於名牌大學,而且還是一名退伍老兵。
年輕的時候受過傷,失去一條腿,腦袋裡至今還留有一塊彈片。
正是因為這塊單片的位置特殊,所以檢查出腦部有問題不敢動手術。
「現在爺爺經常犯糊塗,不記得自己叫什麼,甚至連我爸和姑姑都不認識,但會冒出一些名字。」
謝魚問道:「什麼名字?」
「有人名,也有地名。我們猜測那是他老人家的戰友,但之前從沒聽說過。」
郝心心邊說邊哭:「現在大部分時間在昏睡,經常說夢話。有時候要衝殺,有時候說敵人來了,看他老人家急的滿頭是汗,可怎麼也叫不醒,我們都很心疼他。」
一位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連親生子女都不認識的老人,居然把戰友的名字掛在嘴邊,說明那是刻在內心深處的記憶。
不在家人面前提起,應該慘烈到不願意回憶。
老人家念叨的那幾個名字,謝魚猜測已經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