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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這一趟來的真值!
安國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聽到門衛大爺扯著嗓門吆喝。
「哎哎,剛才進去的那個小姑娘,有事好好說,萬事好商量,你上有雙親下有試卷,遇到什麼事都得往好處想。」
老大爺轉過彎看到謝魚,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還活蹦亂跳的,真好!
安國捂著肚子大笑,這個點來這裡瞎逛,看把老大爺給嚇得。
找份工作不容易,萬一博物館裡出點事,老大爺的飯碗可就砸了。
謝魚微微笑道:「走,出去買幾根香燭,我請你喝酒。」
「痛快!」
老大爺見謝魚邊走邊笑,越發覺得這孩子心裡有事,跟在後面不停地勸。
「孩子千萬要想開,有事找大爺,大爺願意永遠當你大爺。」
謝魚樂得不行,回頭擺擺手。
來的時候路過一家孟氏香火店,謝魚從裡面買了兩根香燭。
安國坐在路邊吃著麻辣燙喝著二鍋頭,感覺鬼生前所未有的美好。
一千多年了,自打他們王朝被顛覆,再也沒人給她祭奠。今晚托謝魚的福氣,好好吃了一頓美餐。
謝魚道:「剛才沒說完,我想聽。」
安國抬袖子擦擦嘴,眼睛裡像有小星星。
「我爹不讓我舞刀弄槍,我就偷著學,還有那些兵法什麼的,簡直比繡花跳舞有趣一萬倍。再後來我個頭一發不可收拾,足足比小皇帝高出一個頭,送進宮裡的想法基本就沒了。朝廷越來越亂,宦官權利比皇帝還大,我爹要是不反就被殺頭,於是只能反。」
「男人們在外打天下,我們這些女孩被關在後院,天天繡他娘的花。我就特別不明白,繡花針能戳死敵人?直到有一天我爹陷入埋伏,糧草殆盡命懸一線,幾個哥哥束手無策,將領們也殺不進去。」
安國仰頭灌下一瓶二鍋頭,大拇指戳戳自己的胸膛,霸氣道。
「於是,老娘出手了!」
安國終於扔掉了厭惡的繡花針,脫掉了舞裙舞鞋,扔掉了詩詞歌賦,摸著心愛的大刀熱血沸騰。
當天晚上,安國挑了一百名膽大心細的精壯士兵,全部換上夜行衣,左手臂系一根黃帶子當標記,將馬蹄全部用麻布裹緊,就這麼悄悄的抄小路來到陣前。
說到這裡,安國開始興奮。
「為了救我爹,他們搭進去了三萬人馬都沒能成功。老娘玩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帶著一百人摸黑衝進去打開缺口,救出了我爹。最牛逼的是,我們進去的時候一百零一人,出來還是一百零一人。」
難怪安國說到這裡得意洋洋,原來做到了別人都做不到的事。
謝魚夸道:「你可真是個天生的將才。」
「那可不!從那以後老娘我就解放了,天天騎馬耍大刀,從一百人的隊伍一直擴充到十二萬人。我爹那時候就說,如果我是個皇子,那麼皇位肯定交給我。」
其實安國不稀罕什麼皇位。
當皇帝就不能上陣殺敵了,還有什麼意思?
「我帶著隊伍南征北戰,戰績比所有哥哥加起來還多。扶著我爹登上皇位,穩固江山。我爹在朝里朝外以我為豪,說我是將星轉世。」
謝魚看看她,約莫二十幾歲的模樣。
皇室鬥爭一向慘烈,不知道安國家裡會怎樣。
謝魚問她去世的原因,安國重重嘆了口氣。
「我以為自己會死在戰場上,萬萬沒想到會栽在相思病上面。我跟駙馬感情很好,是人人羨慕的對象。我性子急,他包容我。我受了傷,他悉心照料。我被敵人包圍,他捨出命去相救。」
謝魚問道:「是世家大族的聯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