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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豆丁的時候覺得師哥師姐們太颯了,可真的當自己成為九品解夢師,反而經常懷念剛入師門的時候。
人小又天真,覺得什麼都美好。
謝魚把不認識的詞全都翻譯出來,一有空就背幾頁。
午後的陽光很暖和,謝魚在山上溜達一圈,正準備下山的時候看到護欄邊站著一個女孩。
大約二十三四歲,一頭長髮披在身後,幾乎能到小腿。
謝魚來到這個維度後,還頭一回看見頭髮這麼長的女孩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頭髮又黑又亮,很是順滑,比洗髮水廣告上的還好看。
以前在修真界她的頭髮也這麼長。
憑良心說,短髮比長發方便太多太多。不光洗頭髮晾頭髮麻煩,關鍵打起架來不方便。
長頭髮甩來甩去跟個尾巴似的,容易被對方抓住破綻,還容易擋眼睛。
女孩看著山下發愣,壓根沒注意到身後有人,一條腿剛跨上欄杆,就感覺身後一緊。
回頭一瞧,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右手拽著她的羽絨服。
「心情不好?」
女孩眼圈發紅明顯哭過,勉強露出一個笑意,解釋道。
「那個……我沒想跳下去,東西掉了,我想撿回來。」
謝魚往下面一瞧,只見一枚彩色小球掛在半山坡。
這個地方不是懸崖峭壁,但下面比較陡,為了防止出事才安裝上圍欄。這個高度掉下去未必摔死,但是受傷是一定的。
「美夢符?別撿了,回客棧再要一個就是。」
女孩連忙擺手。
「不不,客棧老闆說每個房間裡只有一個,三天的有效期。」
「那你的還有幾天?」
女孩長的挺文靜,說起話來也是文縐縐的,很容易臉紅。
「其實我在這裡住好幾天了,美夢符已經沒有效果。這個讓我夢到了想夢的人,我不舍的丟掉,想做個紀念。」
女孩說著慢慢低下頭,眼圈又紅了。
謝魚看了眼她的命燈,裡面有個俊秀的小伙子。
「男朋友?」
女孩點點頭,接著又搖頭。
「是我未婚夫。」
看得出來,女孩正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眼神里有一種濃烈的悲傷氣息。大約是覺得自己比謝魚大那麼多,不好意思失態。
謝魚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山里安靜,又沒人認識你,想大哭一場就哭吧。」
這話像是開水龍頭的開關。
女孩再也忍不住,趴在護欄上放聲大哭,足足哭了十多分鐘才漸漸安靜下來。
女孩癱坐在地上,結果謝魚遞來的紙巾擦眼淚,整個人都想被抽乾力氣一樣,看上去那麼脆弱。
謝魚蹲在地上,問道。
「你剛才不是想去撿球,是想給自己創造一個出意外的機會吧。」
女孩捂著臉,默了幾秒鐘後才慢慢點頭。
「我知道我不應該,但就是心裡難受。」
「走,跟我回客棧吧,興許我能幫你。」
劉絨絨跟著謝魚回到客棧,喝了兩杯熱茶,這才稍稍緩過來。
「我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未婚夫,他叫余恩南。」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
現在大都是電子照片,紙質照片很少用,劉絨絨能把余恩南的照片天天放在身上,可見用情至深。
上面的男生很俊秀,笑起來十分陽光,懷裡的劉絨絨一臉幸福的偎依著他。
不比不知道。
照片上的劉絨絨那時候微胖,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笑起來有兩顆小酒窩,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