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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芳搖搖頭,翻開雲櫻桌上的書卷,撕了兩角宣紙,夾在今日所講內容的始末處,沉著臉扔給她:「三遍,明天下午給我過目。」
大講堂里有好些未散去的學生,瞧見雲櫻被先生訓,就對著她指指點點。
雲琅覺得丟臉,湊近穆流芳,壓低聲音求情:「那麼多人看著呢,給她留點面子。」
穆流芳斂著眸子,她今日倒是乖巧,垂著腦袋一聲不吭,連句反駁話都沒有,不似昨日那般牙尖嘴利。他便沒再為難她,頷首放人。
雲櫻捧著書,扭頭的那一刻長長地鬆一口氣,跟臭脾氣的人果然不能來硬的,適當服軟,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大講堂,雲琅同穆流芳拱手行禮後疾步跟上。
立在桌案前的人在二人離開後,正欲折返回講台,餘光瞥見桌角揉皺的紙團,便拿了起來,在卷開之後,眸光一沉,溫潤如玉的手如慢鏡頭般緩緩收緊……
……
馬車上,雲琅見她默不作聲地靠在軟墊,以為她在獨自生悶氣,忍不住替好友辯解:「流芳也是為了你好,想想你近日的所作所為,我真替你擔心!」
「母親給你做了那麼多衣裳你不穿,偏穿得這樣素淨,連個髮釵都不帶,旁的人不知道還以為雲家剋扣你!」
「茶會上亂點評拂了流芳的面子也就罷了,還作出那樣出格的詩,真以為自己是走江湖的俠客不成?閨閣女子便要講究溫柔典雅、言辭莊重,以前學的禮儀若是忘光了,就請女先生來再教導一遍好了。」
「還有,別再和葉淮風、趙永之流來往了,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雲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怕是難有好人家來上門提親了。」
「雲櫻啊雲櫻,你這是怎麼了」
雲琅在一旁戚戚艾艾,就差掉兩滴淚來緬懷曾經那個溫順乖巧的妹妹了。
這些話近日聽了不下百遍,雲櫻早就聽膩了,若是繼續跟他爭吵,只會使得禁足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索性緘默,裝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他要的不過是個乖巧聽話的傀儡,如此便依了他,免得生氣又吃虧。
雲琅說了一會兒,見她沒像前些日子那樣跟他爭辯,於是滿意地點點頭,住了口。
車廂的沉默一直持續到雲府大門,雲櫻下車的時候,收到了趙永私信的照片:一男一女,男子皮膚黝黑笑容樸實,正是王子豪,他身旁的桃紅色布裙女子,面容清秀,眉眼含笑,兩人看上去甚是親昵,一眼便知是熱戀中的情侶。
趙永:收到圖沒?這是豪哥最近認識的姑娘,街頭豆腐鋪子家的女兒!他前些日子沒帶傘,偶遇傾盆大雨,那姑娘就借了他一把,結果王八和綠豆對上了眼,現在正黏糊呢!最近找他出去吃酒他都說沒時間。
雲櫻忍俊不禁:什麼破比喻!等我解禁了,也去豆腐店圍觀豪哥談戀愛。
趙永:怎麼,你那個專橫老哥還不准你出門?
雲櫻:出門是可以,不過只能跟著他去桐光書院,待會兒還得抄書,簡直憋屈!
雲櫻這話發出去後,沒再收到趙永的回信,她等了一會兒,就關掉了對話框。
屏幕的那一頭。
趙永正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打字,冷不丁聽見有人敲門,就抬眸應道:「誰?」
屋外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趙公子,是我。」
酥軟嬌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緊張。
趙永辨出這是秀娘的聲音,頓時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說到這位秀娘,不是別人,正是原身強搶過來的別人家的未婚妻。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原身死前還跟她床上風流纏綿了一回,當然,並非你情我願,是原身強要了人家的身子。
秀娘哭喊得厲害,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