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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我知道！我現在就跟他說。&rdo;苗苑深呼吸止住眼淚，把手機拿出來撥號。

陳默還在宿舍里發呆，各種念頭在腦子裡飛來飛去，像一場膠著的戰事，陳默當年執行任務時最怕聽到的要求就是留活口。手機響起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在意，可是苗苑哽咽的聲音一瞬間吞沒他，陳默暴怒地對牆猛踢一腳！

靠！他早就應該想到他媽的行動力！

陳默說你別走，在那等著我，我馬上過來，我們當面談。

開門上車的瞬間，陳默站著定了一秒。真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他媽鎮定了，五分鐘時間沖回辦公室拿文件，一張一張全不落空，居然還有心情讓成輝幫他過一遍。陳默一邊發動汽車一邊鄙視自己，就這演技這心態，你要說你從來沒有在心裡演習過這場面，誰信吶？？

大概也就苗苑這種傻丫頭會相信，她樂意讓他騙嘛。

大城巿的交通都不算太好，平時不覺得，遇上急事的時候心就如焚，陳默腦子裡驀然開始回放當年，他興致勃勃地走進咖啡館，幻想一個美好的下午，幻想無數美好的下午，可是一張紙三行字打得他全身冰冷。

這回，不會再跑了吧，無論如何這回都不能讓她再跑了，陳默握緊了方向盤用力按喇叭，難得地煩躁。

很自然的，當陳默走進門的時候，人間西點屋裡的所有人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上上下下的鄙視目光縱橫交錯成網，陳默的神色鎮定，問王朝陽苗苗呢？王朝陽指指身後的儲物間。

儲物間裡格局極小，貼牆根放著高大的柜子和冰箱，苗苑坐在中間麵粉袋旁邊的盒子上，垂著頭，看不清面目。陳默走過去蹲在她面前，小聲問：&ldo;你要跟我分手？&rdo;

苗苑抽泣著分辯：&ldo;又不是我要跟你分手，是你媽不讓我們結婚。&rdo;

&ldo;我媽說不讓，你就要跟我分手？她重要還是我重要？&rdo;陳默把她的臉抬起來看著苗苑的眼睛。

淚光盈盈的，小動物似的眼神，委屈的，脆弱的，氣憤的，所有的情緒都寫在眼底。

&ldo;可是，你媽媽不喜歡我！&rdo;

&ldo;我媽誰都不喜歡，她連我都不喜歡，你管她怎麼說。&rdo;

&ldo;可是……可是……&rdo;苗苑偏過頭，從陳默手裡掙脫出來：&ldo;沒有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沒有前途的。&rdo;

陳默頓了好幾分鐘，卻說：&ldo;說到底你還是不夠愛我。&rdo;

&ldo;你胡說！&rdo;苗苑馬上憤怒了：&ldo;明明是你媽欺負我，你居然還敢……&rdo;

&ldo;我跟你這麼久，求你這麼多次你才肯嫁給我，我媽說三句話你就不嫁了，你就這樣很愛我嗎？&rdo;陳默慢慢站起來，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的確是很氣人的姿態。

苗苑跳起來踹他，眼淚又湧出來，邊哭邊罵：&ldo;陳默你這個混蛋，你沒有良心，我對你還不夠好……&rdo;

陳默伸手鎖住她：&ldo;你愛我對嗎？那我們現在去登記。&rdo;

苗苑聽得一愣。

陳默逼視她：&ldo;不敢……&rdo;

&ldo;誰不敢？陳默你講不講理啊……&rdo;

&ldo;敢就走啊，趁民政局還沒下班。&rdo;

陳默握住苗苑的手，拖著轉身就走，店裡人看到他們出來，各自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