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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瑞王的「熱絡」跟「仁和」,蔡流風卻仍是原先的不卑不亢,像是完全沒領情,但也並不失禮地拱手:「下官告退。」
無奇還在暗中瞪瑞王,後悔剛才沒有偷著問問費公公是不是給他吃錯了藥,卻是蔡流風在旁道:「還不走?」
無奇急忙跟上。
背後瑞王目送他們兩人上了車,這才轉身回府,倒是費公公忍不住多嘴道:「王爺,這蔡侍郎也不避忌著點兒,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瑞王負手前行,微微一笑道:「你懂什麼。」
他之所以叫無奇留在京中,除了怕無奇跟他受苦涉險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瑞王知道只要蔡流風在京內,就能保證無奇無恙,所以他才能放心。
剛才的那句「放心」,卻是真心實意的。
費公公的疑惑,跟無奇是一模一樣的,以前瑞王但凡見了蔡流風,眼睛裡都會飛出刀子來,這會兒卻溫情脈脈的,費公公猜不透,無奇更是摸不著頭腦。
只是在回府的路上,無奇忍不住問蔡流風:「蔡大哥,你先前跟王爺說了什麼?」
蔡流風雲淡風輕地道:「哦,沒什麼,就是關於近來吏部的一些人事調動之類。趕在他離京之前稟明了,讓王爺定奪。」
無奇想了想:「沒說別的?」
蔡流風反問:「什麼別的?」
無奇撓了撓腮:「你沒覺著……王爺、好像變了不少?」
蔡流風當然知道瑞王「變」了不少,而且還知道瑞王為什麼「變」,但這種變,卻不是他願意的。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瑞王像是以前似的仇視自己,而不是現在這樣、像是一個不戰而勝者,得意洋洋地用那種另蔡流風牴觸的「溫情」眼神看著他,就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家人」。
但這些話是不能讓無奇知道的,於是蔡流風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指的是什麼?不過,自打監國以來,王爺比先前確實的又能耐了不少。」
這可真是違心的答案,蔡流風在說這句誇讚的話的時候,心裡卻是揣著明明白白的相反的意思。
無奇給他弄的有點糊塗,但卻因為知道蔡流風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所以對這話倒也相信了一半:「是嗎?只是這樣?」
「還有什麼?」
無奇本想說還有瑞王對他的態度……但一提起這個,自然跟自己相關,又何必另生枝節呢。
既然蔡流風說瑞王的能耐見長,那恐怕也是比先前想開了。而且之前也是瑞王自己「小心眼」,白吃飛醋,她跟蔡流風從無苟且,又何必處處針對呢。
如今這樣寬和相待,倒是走上了正途一樣,她很該放心才是,不必多疑的去猜忌別的。
於是無奇便釋然不提,只笑道:「沒有什麼了。」
話到此處,兩人都沉默下來,一旦沉默便顯出幾分尷尬,無奇心想問候問候蔡府眾人、卻又覺著似有唐突,若是提蔡流風的親事,也是不便,於是只假裝往外看街景的。
馬車還未拐入郝府長街,卻意外地遇到了三江從外頭騎馬回來了,當下又是一陣寒暄。
三江這些日子也總在城外奔波,畢竟因為北地的戰事,漕運上忙的人仰馬翻,三江許久不見蔡流風,一心請他進府內喝茶詳談。
若是以前,蔡流風自然恨不得從命,可今時不同往日,便找了個藉口,到底並沒有進郝府便去了。
當下三江便陪著無奇進門,且走且問:「你怎麼又去瑞王府呢?娘知道?」
無奇說道:「我跟娘說過了,她也答應了的。」
三江鬆了口氣,又悄悄地問她道:「娘真的答應了林家小子跟秀秀的事兒了?」
無奇轉頭道:「是啊,你問這個做什麼?」忽然有些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