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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張著嘴巴，和顧原互看一眼，「都可以。」反正她不會，誰教都是一樣的。

「好啊。」顧原看了一眼梁冰，而後又道：「等會別嫌煩。」她的性格，顧原是知道的，沒什麼耐心，讓她教，要不了一會，就要叫累了。

「我去穿鞋。」周黎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拿過鞋瞅了一眼。

這鞋有味道，她不想穿，有沒有袋子或是襪子的。她左右看看，也沒看見能套腳的東西，她抬眼看了一下樑冰，問：「你腳上套東西了嗎？」

梁冰看向自己的腳，略微不耐，「你等會。」說著走到櫃檯要了兩個袋子，遞給她。

周黎接過袋子，套在腳上，不急不慢地穿著溜冰鞋，鞋帶在指尖纏繞，她又緊了緊。

「你快點。」梁冰看了一下場中央，又瞧她這麼磨嘰，急得催促她。

「好了好了，你別急。」穿好鞋子的周黎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扶著旁邊的牆，才勉強站穩。

她鬆了口氣，看著梁冰開心的笑笑，還沒高興兩秒，腳下一個沒站穩，往前撲了過去，還好拉住了梁冰的袖子，沒摔在地上。

「呼，謝謝啊。」

梁冰不滿的看著她，撅起嘴來，早知道就不說教她了，站都站不穩，還說什麼溜冰。她扶著周黎的手，慢慢地帶她走進去。

「你一點都不會嗎？你先站著適應一下。」兩人站在旁邊的欄杆處。

周黎抓著欄杆，緊張的指尖泛白，半天沒敢挪動一步，「梁冰你去玩吧，我自己練。」梁冰眼睛直盯著場中央，想去玩的心掩飾不住，這些她都看見了。

「那我去了。」

梁冰垂著眼，撓撓頭，方才還說要教她，現在要是自己去玩，會不會不太好？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見周黎點頭，她才放下心來，自己去玩。

她一走遠，周黎試著自己走了兩步，結果一個踉蹌，差點往後倒，她嘆了口氣，算了，她怕疼，還是老老實實站著吧，看別人溜冰。

自己也不知道站著看了多久，眼睛都看酸了。她揉揉眼睛，打個哈欠，居然看困了。

「怎麼站著不動，困了？」

顧原從遠處過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了她一跳，慣性的往後靠，怕碰著自己。

「我想把鞋脫了。」她苦著一張臉，看眼腳下。

「好，你等會。」顧原跟何勤說了幾句，隨後又回到她身邊。

抓著她的胳膊，帶她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周黎彎下腰把鞋脫了，脫完如釋重負，終於輕鬆了。轉頭一看，就看見顧原把鞋脫了，放在一旁。

「你不玩了？」何勤梁冰他們還在裡面，這就不玩了。

顧原淺笑，往裡頭看了一眼，「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你不是要早點回去嗎？」

「對。」她站起來，是要早點回去，看看周婷來了沒有，說不準回去還要做飯。

把鞋放在櫃檯，而後兩人便往外走。顧原推著車子，走在她旁邊，從這裡走到周黎家的超市，還有一段路，大概要走二十分鐘。

兩人有說有笑，走得也快，沒一會就到了，在離著不遠的地方停下。周黎伸著脖子往超市門口看了一眼，已經看見周國華走出來。

跟在他身後出來的是…周國斌。

他怎麼來了？來做什麼？

周黎臉色凝重，轉頭對顧原道：「你先回去吧！」說完就走，也沒等他回。

周國華金和周國斌站在門口，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起來聊得很愉快。周黎快步走過去，喊了一聲。

「大伯，你怎麼來了？」

兩人一同回頭，眼中詫異，不知她何時回來的。

「小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