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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被他嫌棄的那些吃食，是馬桂花專門給他做的病號飯，比起她自己吃的，已經好了很多。

「吱」

聽見開門聲，柳天佑轉頭看向門口，門外的人也看到了她。

只見一個身穿滿是補丁麻衣，臉頰帶著被凍傷留下的紅的小姑娘看見她醒了，三兩步竄到榻邊，一臉高興的喊道：「爹爹，你醒了？」

他沒理，但聞到小姑娘端進來的食物的香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盯著小姑娘手裡的碗直看，嘴裡不斷的吞著口水。

好餓啊！好想吃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也是個善解人意的，沒讓他失望，看著他歡快的說道：「爹爹，你餓了吧？這是婆婆給你烝的蛋羹，婆婆還特意放了許多豬油。」

「給我嘗嘗。」好久沒說話，聲音有些沙啞。

他掙扎著坐起來，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粗碗，看到裡面嫩黃的蛋羹，上面還有一層油花。他也是真餓了，也顧不上還有些燙嘴，邊吹邊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個雞蛋烝一碗蛋羹，說實話，真心沒多少分量，反正他是沒幾口就把一碗蛋羹吃下了肚。

聽見旁邊不斷傳來咽口水的聲音。

柳天佑：

他尷尬的轉過頭，極為不自然的學著原身對面前的小姑娘說道：「嗯那個荔丫頭，要不你讓你婆婆再給你烝一碗我爹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小姑娘卻懂事的回道：「爹，我不吃，我只是聞著太香了才婆婆說了，爹現在需要補補，才能快點好起來。爹，你把碗給我，我拿出去洗洗。」

「哦好，我爹爹還有些頭暈爹還要再躺躺。」柳天佑慌亂的應道。

不同於柳天佑的慌亂，小丫頭貼心的說道：「那爹爹快躺下休息，我先出去了。」

「嗯！」

目送著這瘦小的小丫頭走出門，見她還細心的把門帶上，這一舉動觸動了他心底的柔軟，讓他紅了眼眶。

這個小丫頭是原身的三女兒，名喚柳荔，九歲。看著跟現代的五歲孩子差不多高，又瘦又矮，頭髮枯黃，臉頰帶有被凍傷留下的紅，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兩個妹妹，大姐名喚柳蓮，十一歲；二姐名喚柳蓉，十歲；四妹名喚柳苑，七歲；五妹名喚柳蘭，五歲，姐妹幾個身條都差不多，都是屬於又瘦又矮、營養不良型。

一個九歲的小丫頭為啥只有五歲孩子高？

想也知道，家裡只有兩畝薄地，(本來有三畝，因柳天佑要讀書，賣了一畝),勞動力又少（主要勞動力只有原身，妻子和老娘只有農忙時下地，他爹在他成親第三年就過世了。），又要養這麼多口人，五個孩子能全養活了沒死沒丟，都算家裡的男人能幹了，哪裡還能把孩子養得白胖水靈。

躺了這些天，他也想通了，他想：還是對過去的生活說再見，重新開始吧。

這天上午，柳天佑他感覺自己好多了之後，走出了這間他躺了五天的破屋，站在院子裡活動。

正在灶屋幹活的馬桂花看見她出門，三步並成兩步奔到她的跟前，關心的問道：「兒啊！你怎麼不多躺躺就起來了？」

柳天佑：「」

『娘』字在嘴裡蠕動了好久，才喚了出來「娘」，喊出了第一聲，後面就順了，「娘我感覺好多了，頭也不暈了，起來走走，活動活動。」

「兒啊，你之前流了好多血，快到那邊去坐坐，飯食馬上就做好了。」

柳天佑點點頭，順著她的指點，坐到了屋檐下的木墩上。他沒在院子裡看見幾個小丫頭的身影，就假裝隨意的問道：「娘，孩子們呢？」

「去山上拾柴火還沒有回來，梅子這些天一直住娘家沒有回來。我想著她吃住都在楊家，白天回